“这么晚过来，什么事。”疑问句说成陈述句，商泠泉的心情不是很好。她从床上半支起身子，纱质的睡裙半透明，映照出她比月色还美的肌肤。
李凌不开心的将放在床边的衣服给商泠泉披上，才不要给别人看！
天命看到李凌的动作，特别无语的翻个白眼，像商泠泉那样的大冰块，她才看不上好吗？
“夜观天象，发现你们来到这里，所以我过来看看。”天命用着王琳的身体，一身的清贵气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心中升起敬爱之情，这才是神灵的模样。
相比之下，还窝在被窝里，曾经贵为圣君与八神之一的战神的商泠泉，就显得接地气的很。
“这里很特殊？”商泠泉被天命的话勾起些好奇心，她可不记得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
“事情发生在一千两百年前，你还和圣君在奈何桥上走路的时候。”天命更加无语，想起这两神纠缠的数千年她就头疼。所以如果一开始就觉醒多好，折腾这几千年到底是为什么啊？
其实天命也知道自己这么想是想当然，她和商泠泉都以为李凌觉醒就意味着圣君归来，所以才会那么排斥。不光是她和商泠泉很觉得，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谁都没想到，李凌本身灵魂对生存的执念出乎意料的强，而圣君对重生这件事的执念，出乎意料的弱。
“叫我李凌。”李凌不爽的强调一句，天命总是叫她圣君，弄得她特别别扭。圣君那么高大上的称呼，一点儿也不适合我好吗？我这么逗比的一个少女，加上这么个名字，简直画风都不一样！
“是，李凌。”天命对名字到不是很执着，身为八神之一的星神，严格来说，她并不能算是圣君的下属。“你们可还记得妖灵一族？当初这一族被圣君所灭。我本以为再也看不见妖灵一族的族人，谁知道这里竟还有个沧海遗珠。”
妖灵指的并不是现在妖的灵，而是指天地初开，同神灵一起被孕育而出的种族，神、魔、妖三族一同被天地孕育，神灵统率天地，妖灵野心勃勃，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挑起战争，天真的认为自己可以取代神灵，然后被神族狠狠打脸，圣君更是直接一口气将妖族灭族。
战争持续千年，也是那场灭族之战，让圣君的封号从暴变为圣。
“那个龙娘娘？龙……是蛇妖的后代吗？”李凌仔细想想，会用龙这个封号的，只有那个崇拜龙神的蛇妖后代。
在李凌脑海里圣君记忆中，蛇妖印象很深刻。这还是李凌翻阅圣君记忆时，看到的第一个非神灵。
当初妖族内有蛇、狐、虎、鹏四大妖，其中蛇妖统领对八神之一的龙神关系非常，如果不是两族战争太过激烈，可能龙神会和蛇走到一起。
“对，估计是龙神暗暗保下的蛇之后裔。”天命想起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心中有些唏嘘。一晃，那场战争已经结束近十万年。“可惜，蛇的脑子都不太好使，这个龙娘娘，可真是智障代表。”
人实在是个很聪明的种族，比如智障这个词的发明，简直和那位龙娘娘太吻合。
李凌暗暗点头，圣君记忆里的蛇妖确实很智障，身为智障的后裔，想不智障都难。
“不能说是智障，只是太过善良。”商泠泉说了个冷笑话，对于这种背后议论他人的对话，她一向不参与，今天插话，真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没办法，谁让蛇妖留给所有神灵的印象都太……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