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想做个试验,我牵一下你的手,看看会不会还有刚才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如果有,就表示我喜欢你。如果没有,就表示不喜欢。晏暠抬起头,一脸开心的说出结论,结果刚才牵了那么久的手,我都没有脸红心跳,所以果然是我自己误会了。
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了。
盛恒那颗将要爆开的心脏,就这么被一股毁天灭地的寒意,直接冰死了。
误会了?怎么就误会了?
恒哥,我到宿舍了,那我先回去了。出了树林,就是宿舍楼下,晏暠朝盛恒挥了挥手,就要转身离开。只是他才跑了两步,手臂猛的一把被人拉住,接着一股巨力传来,直接又把他给拖了回去。
盛恒赤红着一双眼,直接把晏暠抵在了树干上,他重重的喘息着,脸上是一种晏暠从没有见过的愤怒表情,像是恨不能当场吞了他一般。
恒哥,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晏暠担心的问道。
盛恒没有理会晏暠,他死死的盯着晏暠那一张一合的殷红嘴唇,脑海中理智正在和冲动交战。
亲啊,亲下去,狠狠的亲,吸住他的舌尖,好让他说不出那些你不喜欢听的话。冲动怂恿着。
不行,小学弟胆子那么小,会被吓坏的。理智劝诫道。
他亲口承认了,他对你有脸红心跳的感觉,他是开窍了的。但是他那种仿佛在做研究的牵手,能牵出个鬼的脸红心跳,亲上去,直接把他亲的脸红心跳,这样他不就明白了!现在不亲,以后再想让他开窍就难了。冲动道。
最终冲动占据了上风。
盛恒猛的凑近,晏暠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可是身后是树干,身前是盛恒,左右两侧是盛恒如铁一般的臂膀,晏暠被禁锢其中,不能动弹。期初他觉得奇怪,随即有些担心盛恒是不是病了,但是慢慢的,周围的气息开始变的奇怪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忽然间,晏暠听到了自己心跳声,这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而此时,盛恒的脸正在慢慢朝他逼近。
哥哥。晏暠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双手抵着盛恒的胸口,本能的喊着。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忐忑和不安,柔弱又无助的看着盛恒。
一声哥哥,唤回了盛恒的理智,等看清晏暠眼底的不安,盛恒更是直接白了脸。他刷的一下后退,一连退了三步,才停住。
对不起,我我什么,我不是故意的吗?
脑子里,冲动还在激烈的叫喊着,让他不要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冲上去,是男人就是干。
我先走了。盛恒不敢再留,逃也似的跑了,转眼便消失不见。
树林里,晏暠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他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捂着脸。
心跳加速,面红耳赤?晏暠的手在自己的胸口,脸庞,以及耳垂上来回的确认着,火辣辣的触感,是那样的清晰。
晏暠恍恍惚惚的回到宿舍,宿舍里何邵依然在为期末考试努力复习,见晏暠进来也没多关注,继续画着自己的零件设计图。
忽然,有人戳了一下他的手臂,以至于他画的好好的一根直线,半途打了个弯。
我的图?!何邵哀嚎一声,不满的瞪向晏暠,晏暠,你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何邵见晏暠脸红的不正常,也顾不上自己画了一半的设计图了,站起来就去摸晏暠的额头。
我脸在发热,额头没有。晏暠严谨的道。
何邵闻言,连忙把摸着额头的手移到晏暠的脸上,这一模,哎呀,果然在发热:你这是怎么了?感冒了?我去给你拿药。
我没感冒。晏暠摇头。
你没感冒怎么脸红成这样?何邵不解。
你再摸摸我的脉。晏暠说着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
何邵虽然不是药剂师,但摸脉还是会的,两根手指头才搭上去,顿时就被脉搏那强健快速的频率给吓了一跳。
你这心跳怎么这么快?
脸红,心跳,又不是感冒,也没有吃什么加快新陈代谢的东西,这是不是喜欢的外在表现啊?晏暠认真的询问着。
!!
何邵愣了足足十秒钟,然后缓缓坐回椅子上,又喝了口茶,再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一番晏暠,才道:说,刚才进门前,发生什么了?
晏暠正着急知道答案呢,见何邵问,便如此这般的描述起来。前面不止一次的说了,我们晏暠同学是一个认真严谨的人,所以他描述的过程无比详细,只听得何邵身临其境。
听完全程,何邵沉默了,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同情盛恒,还是要骂上一句,这家伙终于把他家室友给拐走了。
何邵?我到底是不是喜欢盛恒学长啊。晏暠两辈子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实在是太需要一个人来给他答案了。
何邵实在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说是吧,便宜盛恒了,说不是,万一晏暠当真了怎么办?
何邵!晏暠急着知道答案。
唉!默默的叹了口气,何邵说道:这个,我也不好说。
你也没有经验吗?在晏暠的认知里,有经验的人一定能说上两句的,不能说,那肯定就是没经验。
这跟有没有经验有什么关系?
这种事情得让你自己来判断,喜不喜欢,你假设一下就知道了。
怎么假设?
假设你和盛恒谈恋爱,你什么心情?高兴还是讨厌?
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假设。晏暠道。
除了数学和机甲,你这脑子就是个摆设!
何邵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那你就假设,刚才在小树林里,盛恒把你按在树上,亲的你死去活来,双腿发软,之后的反应。
随即,晏暠的大脑开始自动脑补,脑补时,他不自觉的代入了今天在咖啡厅洗手间里遇见的那对夫夫。然后
小树林里,盛恒猛的把他拽了过去,狠狠的将他抵在树上,接着,便仿佛一头饿狠了的狼一样,不断的啃咬着他的嘴唇,喉结,脖子,甚至还解他的衣服
腾的一下,晏暠脸红的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何邵: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
另一边,盛恒从小树林离开,直接跑去了机甲系的训练场,进去就沿着训练场狂跑了二十圈。
因为是期末,训练场里全是机甲系的学生,其他学生见盛恒如此,只以为盛恒是在锻炼体能,但程文康可是知道他今天是约了晏暠出去的。而且就算是训练,也不可能穿着约会时精心挑选的衣服来。
拎了瓶水,程文康好奇的凑过去问道: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