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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 你凭什么
「我让你们滚,你们听不见吗?」
被季节困在怀里,何乐乐的语气冰冷而轻蔑。
多可笑。
她以为离开了公寓她的恶梦就结束了。
她以为合约中止了她就不再是他们身下的玩物。
她以为就算再见面,她也可以当他们只是个知道姓名的陌生人。
结果呢?
「乐乐?」秦之修伸手想去抹她脸上的残泪,何乐乐偏了偏头,不看他。
一丝惊慌划过他美丽的眼眸,「乐乐,我……」
季节鬆开胳膊,低头爱慾交织地看着她,「乖,别气了。」看到她潜意识不忍伤他,知道在她心里他并非全无份量,季节的心渐渐平静,甚至还泛起几分甘甜。
「呵……」何乐乐冷笑一声,推开季节的胳膊下了床,从组装便捷式衣橱里拿出干静的衣物进了浴室,浴室里随后传出花洒喷水声。
半晌,头髮湿漉漉的何乐乐换了衣服走了出来,眼眸半垂,小脸细润,湿发披在她纯白的衬衣上,沾湿了衣料,隐隐透出粉腻的肤色。
「你们不走是吧?那我走。」何乐乐拿起包走向房门。
「乐乐!」
「乐乐!」
秦之修先季节一步抓住了她的手,满眼无措。
「我……」
何乐乐推掉秦之修的手,依旧不看他,「……对不起,请把我房间的钥匙留下。」
秦之修浑身一颤,无法言语。
季节一把抓住何乐乐的胳膊,有些内疚地看了眼秦之修,「别气了,你先咬我的。」
何乐乐闭了闭双眼,回身抬眸,痛哭过后充血的眼睛狠狠刺痛着两个男人的心。
她刚刚在浴室里……
「那您报復够了吗?」她问。
「我……」
「希望我回来之前你们已经离开。」说完,何乐乐挣开季节的大掌开门离去,徒留两个不知所措的男人。
「我刚刚应该阻止你的是吗?」他以为……他们在闹。
季节尴尬地看看秦之修,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甚至于迁怒秦之修。「我去哄哄她,你别出来。」
抬头看着眼前的三层独栋小别墅,何乐乐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里。微微苦笑,她又能去哪里呢?
「小姑娘,你找谁?」一位头髮花白慈眉善目的妇人正好出门,见何乐乐站在院门外,便很亲切地问了一句。
「呃,没,我、我路过的,不好意思。」何乐乐微一躬身,连忙走人。
「乐乐!」
听到季节的呼唤,何乐乐脸色一寒,脚下步伐更快。
待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从妇人眼前跑过,妇人想了想,拿出手机。
「妮子,今天回家不?煲了糖水哦!」
「今天可能──」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乐乐的女孩子吗?她刚刚在家门口好像找你的样子。」
「她找我?她还在吗?我马上回来。妈,你别吓到她!」
「……你妈是老妖婆吗?啊?我辛辛苦苦养了你快三十年,从你十八岁开始就交待你,你老妈我当妈当晚了当奶奶绝不能晚,要你把时间给我抢回来,结果你呢?啊?这么多年你都把我孙女射墙上了是吧?」
「……妈,她不在你边上吧?」
「在我边上咋啦?在我边上我更要说!我做梦都梦到人家姑娘大着肚子找上门要你负责任!你个不肖子!你老娘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再不给我生个孙女我就送你去泰国!」
「妈,我先挂电话了,开车。」
挂上电话,黎以权一踩油门车就飙了出去。
开心去找他?出什么事了吗?
黎以权一边开车一边犹豫要不要找任翎羽问一下开心的手机号,毕竟自己老妈的性格……
曾香仪还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儿子列为了恐怖份子,一听儿子跟刚刚那个女孩子果然认识,还一副很紧张那女孩的样子,她简直心花怒放,风韵犹存的美丽凤目转了转,挎着手袋就朝之前何乐乐消失的方向快步行去。
「好了,」季节拦下何乐乐,扳过她的身体,看着她冷若冰霜的小脸柔声哄道,「我们先回去吃饭好么?秦小子晚上还有通告。」
「……」何乐乐抬起头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别这样,最多回去我负荆请罪让你折磨回来?」
「季先生,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
「我究竟做过什么,让你认为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让你觉得,在我离开公寓后玩弄我的身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
「不管我是做过了什么让你误会,我道歉。但是现在我很清楚地告诉你──你季节,在我这里,」何乐乐点点心臟的位置,「什么也不是。你在我眼前的每一秒都是在浪费我的生命──」
', '>')('「你撒谎!」
「请放开我,你的触碰让我噁心!」
「住口!」季节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我知道你现在在生气,也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我……我已经在学着如何爱你,你总得给我时间!」
「……就因为你想,所以我就得接受,因为你要,我就得给。季先生,我问你三个字──凭什么?」
「我……」
「凭你是缪斯的季董?凭你长得帅床上功夫好?还是凭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季节,你听着:爱我,你不配!」
曾香仪好想鼓掌。
作家的话:
一群人在那唱k,我拿着手机躲着码字,现在在回酒店的路上……爱大家!
☆、(11鲜币) 不要放弃
痛。
所谓万箭穿心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是为什么,他竟会觉得现在的她,美丽地让他更加心动!那双闪烁着怒意和骄傲的眸子,噙着嘲弄和不屈的嘴角,微微昂起的下巴,小小的身躯里彷佛有着钢筋铁骨……
她说他不配爱她──可是他已经爱了啊!已经……收不回来了。
为什么他这么蠢,总是一再失控、一再犯错、一再惹她生气、一再让她收到伤害,他该……怎么爱她,她才会接受呢?
挣脱季节的双手,何乐乐转身离去,曾香仪见状连忙一阵碎步小跑绕到何乐乐前方的路口,一见何乐乐走了过来立刻脚一软──
「哎呦!」
何乐乐继续看着地面前行,似乎没有听到曾香仪的呻吟。
「哎呦!」曾香仪大喊一声,这次何乐乐听到了。
十分钟后,黎家客厅。
何乐乐给曾香仪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
「真不好意思,何小姐,麻烦你送我回来还要你倒水给我。」曾香仪「歉意」地笑道。
何乐乐淡淡笑笑,「您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您的脚还痛吗?要不要送您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何乐乐看了看曾香仪的脚腕,没有红肿,曾香仪看上去也不怎么痛,便站起身,「那您多休息,我不打扰您了。」
「哎哎哎!等等,哎呦……痛痛痛……」那个死小子怎么还不回来,老娘快装不下去了!
何乐乐见状连忙蹲下身查看,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还是帮曾香仪拿过药箱涂了药酒轻轻推拿。
曾香仪简直泪奔,她就想要个这样的女儿,想了三十年,最后只能想孙女了。
「我刚刚好像看到你在和一个小伙子吵嘴,怎么?跟男朋友吵架了?」曾香仪问道。
何乐乐推拿的动作微一中断很快继续,「不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就好那就好。曾香仪庆幸着,「那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何乐乐无奈地笑笑,怎么现在老一辈的阿姨见到年轻人都喜欢直接问这些问题?
轻轻摇摇头,何乐乐放下曾香仪的脚,「您一个人在家吗?您扭了脚行动不便,还是有个人在身边照看着比较好。」
「是啊,人老了就是要人照顾,可我那个不肖子还要一会儿才能到家。啊!没关係,你去忙吧!哪能这么麻烦你,还要你等我儿子回来。呵呵……」
「……」何乐乐看着老太太温善的笑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不麻烦,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那太好了,小姑娘多大啦?还在读书还是在工作啊?家乡是哪里啊?」
「……」
何乐乐硬着头皮挨过了十几分钟的「盘问」,好不容易终于听到院外传来车辆驶进的声音。
「曾阿姨,您儿子回来了,那我先告辞了。」何乐乐背起布包就要走。
「哎哎哎!」曾香仪情急之下站起身就想拦,「再坐会儿嘛!」
何乐乐有些诧异地看着曾香仪的脚。
「哎呦!」曾香仪愣了一下,连忙跌坐在沙发上,俯身摸向自己的脚。
黎以权一进客厅就听到他犀利老妈的招牌痛呼,无奈又好笑地瞅了眼曾香仪,转眸微笑地看向何乐乐。
「你找我?」
「呃……」
何乐乐一番解释,黎以权轻轻瞥了瞥母亲就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打了个电话给在社区公园里下棋的父亲后,他便站起身送何乐乐回家。
「不好意思,我母亲……给你添麻烦了。」一边走着,黎以权一边笑道。
天色已暗,路灯纷纷亮起,看着脚下两人并排的影子,何乐乐翘翘唇角,「没事……您不用送了,就几步远而已。」
「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谢谢您,真的不用送了,阿姨脚扭了,你还是回去陪着吧。」
「……」黎以权停下脚步,看了看她疏离的模样,掏出手机按了按,递到她面前。屏幕上赫然写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只是在那两句话前,多了几个字。
l:开心,怎么了?心
', '>')('情不好?
何乐乐咬着牙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上的这行字,短短的一句话却几乎让她的眼泪再次涌出。
l,ng里的l。三年了……一晃三年了,她早就丧失了主动靠近他人、主动信任他人的能力,她几乎不可能主动地去结交什么朋友。然而她曾非常庆幸自己的幸运,她有无私爱着她、相信她的父母,身边有愿意一直对她笑的翎羽,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还有一个关心她、不时陪她聊聊琐事、听她唱歌的l。
可是突然有一天,l不见了。那个她可以毫无顾忌说笑,甚至放纵自己撒撒娇、偷偷在心里依赖一下的l,消失了。当那个从来只见文字的l突然有一天发了声,她的l就……没有了。
剩下的,是身边这个优秀到让人自惭形秽的男人、翎羽爱慕了多年的崇拜者、那份让她丝毫不敢反抗的合约之缔造者──黎以权。
努力压下泪水,何乐乐扯扯嘴角,「真的没事,谢谢黎律师的关心。」
黎以权拿着手机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几秒,「开心,我并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我并不认为我隐瞒身份这件事,能抹杀掉我们三年的交情,让你对我刻意这么疏离。是我在无意中做了什么冒犯你或是小羽的事吗?」
黎以权的敏感让何乐乐心惊,她下意识逃避他的视线,无法直面他的问题。
「还是说……你怕牧先生误会?」
嗯?
「刚刚听我母亲说,你和牧先生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不是……」何乐乐反射性否认。他、他以为和她吵架的是牧惟?
「……看来我给你造成了困扰?」黎以权看看她有些焦虑的表情,「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很抱歉。看来,一时没忍住开了语音真的我近几年来做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黎律师,我……」
「开心,我是不是,必须要放弃你这个朋友?」
泪水,终是没有忍住。何乐乐蹲下身将小脸埋进双臂间,咬牙死死地憋住哭声,即使将双眼紧紧地抵在手臂上,眼泪仍然泉涌般迅速浸湿了衣袖。
必须要放弃你这个朋友?
放弃你这个朋友?
「不、不要……不要放弃我……」
耳中传入的哽咽让黎以权尝到了几分揪心般的疼痛,单膝点地蹲下身,他轻抚她半干的长髮,平生第一次逾矩地吻了吻女孩的额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十步外,戴着棒球帽的秦之修默默站立。
作家的话:
我的心臟啊~~~到此为止了~~~坚决不再让女儿被虐了……
爱大家~~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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