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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鲜币) 搬石砸脚
「来来来,这间,把牌子换下来。嗯,不错,以后大家都记得啊,这间病房以后我们就不用安排其他病人了,他们会轮流过来度度假的。」病房外,宗介然交代着一干护士。
病房内的季节翻了个白眼,继续望着坐在病床旁的何乐乐。
昨天他买完晚餐回来,刚关上门就听到乐乐大声哭喊着叫他的名字,吓得他立马甩了食物衝进浴室。一见浴室里乐乐被压在墙上惊慌恐惧泪雨滂沱的模样,他二话没说就上去踹开了阮麟,等他关掉花洒抱起乐乐时才发现,阮麟没动静了……
「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给全院涨工资了,」宗介然走进病房,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一头短卷髮骚包又张扬,再加上他一脸戏谑的模样,要多欠扁就有多欠扁。「天天守着这么多劲爆的八卦不能说,憋久了还真是有碍身心健康。」
何乐乐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宗介然,「宗医生,阮麟什么时候会醒。」
昨天阮麟撞到了头,当时就昏了过去,送到医院才知道他已经虚弱到脱了水,应该是这个星期都没怎么吃东西。
到底出了什么事?
直觉和自己有关,何乐乐不免心绪不宁。
「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应该醒了。」宗介然非常温和有礼道。
季节撇撇嘴,「你除了废话外,能不能讲点有营养的东西。」
「哦!那我们不妨讨论下,一代巨星饿了几天、阴茎挫伤、撞到头,这几件事的因果关係和逻辑顺序?」
季节咬咬牙,双手抱拳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看来你还是嫌头髮太长?」
「呵……就凭你一个人?」
「季节!」何乐乐低声喊道。
季节瞪了眼宗介然,鬆掉气力。
「哎,何小姐,到底──」
宗介然刚想发问,就听到身后房门被粗鲁地打开,扭头回望,就见翟飞云一脸担忧着急地走了进来,阮麟的经纪人吴明低调地跟在翟飞云身后。
翟飞云先是快速审视了一下床上的阮麟,随后怨怒地瞪了何乐乐一眼,「小宗,阮麟到底怎么样了?」
宗介然挑挑眉,「没事,挂几瓶盐水,睡醒了就没事了。」
翟飞云略微鬆了口气,「何小姐,麻烦跟我出来一下。」
「云姨──」季节连忙站起身。
「你先老实呆着!我会找你的!小宗,借用一下你办公室。」
副院长办公室。
翟飞云抿着唇,不断上下打量着眼前沈静如水的女孩,论样貌论身段,这女孩并没有什么格外出众的地方,不过是匀称顺眼而已。说气质,比起圈内群芳争艷的女星嫩模,她更是……看不出哪里出彩!怎么几个臭小子就死活栽她手上了呢?
真是!
「何小姐,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吧。」
「嗯。」
「你离开s市吧,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些不错的工作。」
「……」
「还是说,直接谈钱痛快点?」
「……」
「说吧,多少钱你才愿意走!」
何乐乐抬眸望去,「为什么,您希望我走?」
翟飞云嗤笑一声,「的确,也是我自己搬石砸脚,当初你去做管理员,被他们误以为──」
「云姨!」阮麟烈火般衝了进来,满眼的恐慌。
「阮麟!你没事吧?」翟飞云关切道。
「乐乐,我、你……」阮麟大步走到何乐乐面前,焦急地望着她的脸色。
「阮麟!你清醒点!」翟飞云吼道。
「我很清醒!」阮麟回吼,「我和她的事,不需要您插手!乐乐,我们走!」
「站住!别告诉我真对她动了心!你明知道她──」
「云姨!」阮麟握紧何乐乐的小手,「有些事,既然当初你没有管,那么现在、将来,都请你不要开口!」
「你!」翟飞云难堪地梗住话语。
阮麟拉着何乐乐随手打开一间空病房走了进去。
半晌,何乐乐叹了口气,「你吓到我了。」
「我……」
「到底出了什么事?跟我有关吗?」
「……」望着她平和柔美的双眸,他不敢开口,他不敢问,他怕她一旦知道真相,他就永远只能看到她憎恶的眼神!
「你──」何乐乐震惊地看着泪滴从他眼眶中滑落,心臟彷佛被剧烈地撕扯着,她无措地四下张望找纸巾。他到底怎么了?「阮麟……」
阮麟上前一步拥住她用吻堵住她的唇,辗转舔吻吮吸,轻咬重搅,咸咸的泪水滑落嘴角,混入两人口中,化作微微的苦涩。
何乐乐环上他的腰,安抚般轻轻摩挲他的腰背。
眼泪愈发汹涌,最后只能将她拥在怀中,咬牙忍住痛哭的声音。
困惑于他的脆弱、他的痛苦,何乐乐抱着他颤抖的身体,轻拍着他的背,说出
', '>')('了他一周前曾对她说过的话──
「我在,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作家的话:
好多事情要写,但要先理个脉络出来,我得稳住~大家也稳住啊~~
明天坐一天的车回老家,到家估计很晚了,而且要先弄网络,先预请假啊~~赶得及就更~~
其实……进入收尾阶段了~~~我好紧张……
☆、(10鲜币) 感觉如何
「感觉如何?」宗介然坐到季节身边,递上烟盒。
阮麟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她呢」,无助又惊恐的模样跟平日的内外两样都相去甚远,一看就知道已经栽了个彻彻底底,估计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听说翟飞云把人叫走后,阮麟直接衝下床,挂输液袋的架子都被牵连扯倒,那家伙却像不知道痛似的一步不停,拽了一把针管就疾步而出。
「……」季节晲了眼烟盒。
宗介然欠扁地笑笑,从烟盒中取出一隻香烟。医院里不能抽烟,他当然知道。
「还是不要太勉强,毕竟和人分享所爱的女人,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宗介然将香烟横在鼻端,闻着烟草的香味,却并不点燃。
「什么时候你也会说『爱』这个字了?」
「……从我爱上那个女人开始。我爱她、我爱付欣、我爱那个让人恨得牙痒的女人、爱她动不动就翻白眼的样子、爱她的粗鲁、爱她的小拳头、爱她浑身上下每一寸皮肤、爱她吐出的每一口气……」
季节冷眼瞪着宗介然,「要发骚去找你那个小太妹。」
「哈哈!跟她说这些,她会捏爆我可怜的蛋蛋。」宗介然大笑,「可我就爱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
「……」有些事情,真的是怕对比。一想起宗介然兄弟爱上的那个泼辣女人,再想想骨子里柔软可人的乐乐,季节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居然消散了,转而思考……另外的问题。
「你们跟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以阮麟的个性,不太可能接受吧。」
「你说的『你们』,包括谁?」
「呵……」宗介然轻笑一声,「当然是你们五个极品。」
五个……季节的心又猛地沈了下去。
宗介然见状,将香烟放回烟盒,拍拍季节的肩。
有些情绪,只能自己消化。人生就是不断的选择,两害相权取其轻,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需要勇气。
心中早有答案,只是将这个答案在痛苦的身体里沈淀下来,需要时间,好在这个时间不算太久。
叹出胸口的憋闷,季节拨通了电话,许久方才接通。
「怎么了?阮麟还活着吗?」对面问。
季节当即噎住,难道阮麟的反应全都在牧惟的掌控之中?还是说,这一切本就是他设计好的?
「他没事。」
「哦?呵……真想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牧惟!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
「……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通房丫头』是个乌龙,阮麟当初是真真切切强暴了乐乐,还误导出了『通房丫头』的既成事实。我只是把这个真相告诉他了而已。」
「……」
「原来,你也知道。」牧惟的语气微微冷了几分。
「我……」
「不用解释,你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很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乐乐离开公寓后也会听你的?会依赖你?」
「自己去查。」
「你爱她吗?如果爱,你明明有机会独占她,为何会帮我?为何要刺激阮麟?你到底想干什么?」
「……」
「牧惟!」
「我想,得到拯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她的笑容,希望她即使在我身边,也能感觉到幸福,而不是……在我手中枯萎,陪我腐烂。季节,作为帮你的代价,这次,你去帮帮阮麟。」
「你!」
「季节!阮麟人呢?」翟飞云怒气冲冲走了进来。
季节听到牧惟已经挂了线,便收起手机,「他刚刚不是去找你了吗?」
「那个混小子!不行!我得告诉月恆!」
「云姨!」季节站起身,「阮麟的事,还是让他自己处理吧。」
「那怎么行!他妈交代了我照顾他!现在他居然迷上这么个女人,我怎么能──」
「云姨!」季节低声喝道,直震得翟飞云一时摸不清情况。「我只说这一次,不要插手。」
傻眼看着季节和宗介然从她眼前相继走过,翟飞云好半天才顺过气。
这群混小子!这群混小子!怎么说她也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居然一个个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
心中怒火翻腾,但她心知肚明,这几个小子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她跟他们置气就是自找罪受!
但是眼前的事……
翟飞云一声叹息,看了看时间,拨了通越洋电话。
', '>')('打完电话,翟飞云走出病房,看了眼安静的走廊,又是轻叹一声。生儿子就是不省心,还是生女儿好。最近缪斯已经草木皆兵,集团上下严阵以待,结果这些混小子还在这因女人添乱!
「阮麟……」感觉到身前的身躯不再颤抖,何乐乐轻声唤道。
心中的痛苦并未因泪水的宣洩而轻缓少许,拥着怀中的女人,他不想放手,不想……一辈子也不想。可是──如果她知道了真相,她绝不会原谅他!绝不会!她只会……恨他一生一世!
「乐乐,你恨过我吗?」
何乐乐回忆了一下,「有过。」
宽厚的身躯猛烈地一震,震得何乐乐的心也跟着颤了颤,连忙补充,「但都已经过去了。不过……你以后对其他人,还是别那么粗暴的好。」
胸口里心臟像是被钝刀四分五裂,眼泪差一点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不会了,不会有其他人,除了你,我不会再碰其他的女人……」
「呵……说什么傻话,你以后不拍床戏了?」何乐乐故意轻鬆道,不想他持续沈浸在痛苦的情绪里。
「不拍了。」
「那粉丝少好多福利哦。」
「嫁给我。」
何乐乐一愣。
「乐乐,求你,嫁给我……求你……求你……求你……求你……」
季节推门而入,默默瞥了眼阮麟,「乐乐,他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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