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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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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鲜币) 人生如戏

他错了。

他看准了阮麟的负疚、看准了季节的不自信,但错估了……他们对她的用情之深。面对这样的感情,她不可能──

黎以权压下所有的愤怒,望向秦之修怀中的何乐乐。

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该死的不可能!四个月、四个月的时间,他比他们早了三年,多了三年的时间,却生生晚了四个月!

「妮子啊,案子上小心谨慎是好事,可感情上你要是太小心了……一旦错过点什么,可能会没有机会挽回哦!」

知子……莫若母。

阮凌和宗介然从病房中走了出来,何乐乐立刻从秦之修怀中走了过去。

「阮麟怎么样了?」

「……再这样下去,他早晚会被你玩死的。」宗介然冲何乐乐摇摇头,转身离去。

「宗医生!」什么玩死?不是没有外伤吗?难道──

「我哥没事。」阮凌拦下何乐乐,低头看着她──这个让哥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流泪的女人,纵然千般理论在大脑,他却无法说出任何其他的话。

「我哥有话对你说。」

听到阮麟没事,何乐乐总算鬆了口气,「那我进去看看他。」

何乐乐刚要开门,倚在门旁的季节却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何乐乐问道。

季节深深凝视着她略带愁容的小脸,「我……等你出来。」

何乐乐伸手揉了揉他蹙起的眉心,很有些担心地看了看他和秦之修,最后望了眼不远处默然静坐在墙边的黎以权和申屠默。

l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等我。」冲季节和秦之修说了一句,何乐乐开门进了病房。

申屠默皱眉,黎以权苦笑。

病房里,护士正调整着病床,阮麟垂着眸安静地坐着,除了脸上没什么血色外看不出有太大的问题。

「没事吧?」

阮麟摇摇头。

「怎么刚起步就开那么快?小区里很多小孩子到处跑的。」何乐乐忍不住责备道。她当时在楼上看得很清楚,剎车印旁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子坐在地上,很明显阮麟是为了躲孩子才衝上了矮花坛撞到了围墙上。

阮麟抬眸。

撞上墙的一瞬间,他想过死亡。如果就这么死了,那么她知道真相后还会恨他吗?会不会希望他活过来再杀他一次?她会为他哭吗?会对他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吗?

会吗?

带着这些问题醒来时,他只知道──他不想死。纵然会被她憎恨、纵然再也无法拥抱她、亲吻她,他也想活着。活着接受她的恨,穷尽一生……做他可以为她做的一切。

「护士小姐,请你们先出去一下。」

何乐乐看到阮麟让护士出去,连忙看了看他週身,「没关係吗?不需要护士一直照看吗?」

「乐乐。」

「嗯?」

「我爱你。」

何乐乐微愣,有点羞涩有点无奈地晲了眼他的俊脸,「干嘛啊,大难不死变这么肉麻?好好休息吧,床的遥控呢?」

「公寓的管理员……并不需要出卖身体。」

何乐乐找遥控的身体顿时僵住,「……什么意思?」

「我以为……我以为你是翟飞云给我们找的『通房丫头』。」

「……」难道不是吗?

「『通房丫头』只是一个玩笑,而我……」阮麟自嘲地苦笑,「我当了真,他们看我碰了你,也,以为你就是了。」

玩、玩笑?

热,好热。血液彷佛沸水般从胸口涌向四肢百骸,皮肤灼热地犹如下一秒便会融化。

何乐乐僵硬地扯扯嘴角,「你、你是说,我应该只是一个正常的公寓管理员,却、却因为一个玩笑,做了三个月的公用妓女?」

阮麟攥紧双拳。

「呵……原来、是这样……哈哈……我、我就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哈哈哈……」

「乐乐──」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何乐乐陡然寒下眼眉。

「你、差点被绑架那天。」

「那天……在警局外,牧惟留下你后告诉你的?」所以他从那天开始就失了踪,之后便一直反常?

「是。」

「牧惟、季节……呵呵……」那么秦之修、申屠默呢?他们又知道吗?如果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何乐乐疯狂回忆着,四个多月的记忆飞速倒流,一切回到她住进公寓的第一天!

「你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吗?你当钱那么好赚?」

第二天:

「你说你要辞职?可以啊──根据合同,未满三个月辞职需赔偿违约金十万元。」

「你知道……古代对私逃的奴隶是怎么处置的吗?」

「门口有我的包裹,麻烦你帮我去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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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默!

何乐乐转身走向房门。

阮麟鬆开右手紧攥的拳头,捂上自己的双眼,任悔痛的泪水溢出手掌。

「乐乐……」

何乐乐带上房门,望了眼喊她的季节,侧身避过他的身体走到申屠默身前。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什么『通房丫头』,对吗?」

申屠默微微仰头看向身前单薄的小女人,闭合的薄唇没有丝毫开启的趋势。

「呵……」何乐乐转头,「修,你呢?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心!」黎以权上前拥住她的肩,却被她一把推开。

「你是最清楚合约内容的人,那么你又是什么时候知道一切的?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被他们玩了三个月,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开心,我……」

「乐乐!」秦之修脚下微动。

「你别过来!」何乐乐厉声道。

好一会儿,何乐乐的表情慢慢平復下来,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呵……对不起,我怪你们干什么。」

轻轻移动双脚,掉转身体的方向,望着前方走廊上呆愣的几位医护人员,何乐乐笑了笑,「呵呵……是我蠢。」

迈步──软倒,一身滚烫。

「开心!」「乐乐!」

三个小时后。

「宗医生?我、我为什么会躺着?阮麟呢?阮麟他没事吧?」

宗介然看着何乐乐一时傻了眼,连续问了几个问题后,叫了人进来推她去检查。

「检查什么?宗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一出门,何乐乐就见季节他们都在门外,就连刚刚车祸被送过来的阮麟也在,不禁诧异又惊喜,「阮麟你没事?」

「……」「……」「……」「……」「……」

「心因性失忆症。」宗介然言简意赅道。

作家的话:

因为失忆这玩意是天雷,所以江山一般不用这招,这是第一次,因为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10鲜币) 放得下吗

心因性失忆症,一种选择性反常遗忘现象,多见于患者对新近突发的重大心理创伤无法承受时,出于自我保护的心理防卫而产生的部分性选择性遗忘,或暂时性将记忆解离,使其不出现在意识中。

乐乐的情况属于心因性失忆症中的局部性失忆,她……忘了阮麟进医院后发生的一切。

犹如误入他人梦境的游魂,季节无神地站在门口,看着何乐乐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

她回来了。

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一整天了,他却没有任何真实感。

他们把她带了回来。

回到这个埋葬她纯洁的公寓,这个曾带给她无数痛苦的公寓!

会下地狱吧?

他们这群杂碎。

「季节?饿了?快好了,那,帮我端过去一下。」何乐乐顺手就把盛好的菜盘递向他,然后探头衝着客厅的方向,「修!准备吃饭了哦!」

最后把汤盛出来,大份让季节端到餐厅,小份何乐乐小心地端到托盘上,「季节,修,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说完,何乐乐便端着饭菜走向电梯。

刚到三楼,何乐乐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铃声。

将托盘放到餐桌上,何乐乐先接了电话,「翎羽,怎么了?吃晚饭了吗?」

「还没有,乐乐,你……以后也住在那了吗?」

「……不会,等阮麟没事了我就会再找地方住了。」

「哦,那、他还好吗?」

何乐乐看了眼从卧室走出的阮麟,压低音量,「我先吃饭了,等会给你回电话。」

收起电话,何乐乐上前摸了摸阮麟冒着胡茬的下巴,看着他充血红肿的眼睛,柔声道,「还想睡吗?那先吃饭。」

阮麟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默默地点点头。

望着阮麟毫无精神的模样,何乐乐在心中轻叹了口气。

她回来了。

回到了她好不容易摆脱的地方,这个对她而言,曾经的地狱。

因为阮麟。

昨天在医院醒来后就被一群医生护士推去做检查,一堆检查下来却说她风寒感冒要她注意吃药休息,她的确是浑身酸痛加头痛,于是收好了医生开的药。之后去看阮麟,就见一病房的男人全都孤魂野鬼般坐着、站着,想着中午发生的事情,她把l叫了出来。

「l,你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她问l。

「……跟他们说,他们多了一个情敌。」

「l!我们真的──」她无力。

「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忘了?我很有耐心的。」

「可是──」可是真的不值得啊!

「你讨厌我?」

「我……」

「如果他们主动离开你,你放得下吗?」

「……」当l问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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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时,她以为自己能很轻鬆地说出「当然」,因为他们主动离开不是她一直等待着的必然会发生的事吗?可为什么、为什么她直面这个问题时,却会揪心的疼?

「你放不下他们,但可以放下我……对吗?」

「l!」

「没关係,我说过,我不会让你为难。你不想离开他们……我便等。」

l走了,就那么苦笑着转身走了。

她放得下他吗?放得下吗?

可是放不下又能如何?他不属于她,如同……他们也一样。

被爱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她很清楚,所以绝不奢望,但在他们还无条件给予时,她会……好好珍惜。

宗介然说阮麟车祸后出了点适应性问题,身体上没有大碍,但心理、情绪需要一段时间平復。所以当阮麟坚决要出院时,她陪他回了公寓。

不再是公寓管理员,不再对他们有什么义务,她只是个……暂时被爱着的女人。

昨天一夜,阮麟时不时地抽搐、莫名地无声流泪,吓得她一晚上不敢闭眼,折腾到清晨她才想到哼歌给他听,他才算安稳地睡了几个小时,下午他一直躺在床上,但看样子应该也没睡着。

「吃饱了?再睡会儿吗?」见阮麟放下碗筷,她便问道。

阮麟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

作为一个有着十年心理疾病的人,她很清楚身心失控的无力感和痛苦,「再睡会儿吧,我陪你。」

何乐乐本想着把阮麟哄睡了她再下楼吃饭的,然而随着自己的气息不断流出喉咙,看到他疲倦的俊脸渐渐舒缓放鬆,一夜未眠的她也沈沈地睡了过去。

没多久,阮麟再次从抽搐中醒来,看到怀中的女人沈睡的模样,痛苦却爬满他的面容。

他在……等待宣判。

「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以她的情况,快的话,应该一两天内就能恢復记忆,当然,也可能更久。如果你们现在再刺激她一次,她也有可能立刻恢復记忆,不过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做。连她这么有韧性的女孩都要靠失忆来逃避痛苦,说明这件事的确是超过了她能负荷的极限。你们……自求多福吧。」昨天,宗介然这么告诉他们。

她随时可能恢復、随时会想起他昨天告诉她的一切!

他太高估了自己!他承受不起!承受不起她一丝一毫的恨意!

别恨他!

每时每刻的万箭穿心,痛得他无法说出一个字,一想到她恨他的结果,他就恨不得真的死在昨天的车祸中!至少临死前听到的是她的担心而不是诅咒!

求你!乐乐,求你,别恨他,他真的……承受不起!

「通房丫头」只是一个玩笑,玩笑、玩笑!

你可笑的命运只是个玩笑!

你当他们真的爱你?他们只是在看一个笑话!一个愚蠢地任人玩弄身体还毫无察觉的可笑女人!

你还自以为倒霉自以为可怜?哈哈哈哈!你只是因为蠢!活该你被人强姦、轮姦!活该你被人耍!

一切都是假的!什么想你!要你!爱你!娶你!什么一生一世什么永远!

根本没有人爱过你!没有!

不!你住口!

他们是爱我的!是爱我的!是──

何乐乐猛然睁开眼。

作家的话:

失忆的狗血桥段大家见多了,这么快恢復记忆的大家见过么?

牧惟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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