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兄长大人们厚爱作者:年华转生
第1节
《(陆小凤同人)兄长大人们厚爱》作者:年华转生
2013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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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文案】
在这个boss祸害世界,王法完全靠边的江湖上,怎样才能高枕无忧呢?
——武功高强?影卫随行?和陆小凤交朋友?
阿弦以亲身经历告诉你:关键还是靠人脉。
因此,本文主角踏上了不断发掘靠山(兄长)的漫漫路途中。
一句话:隐藏boss阿弦的千里寻兄之旅
【导读】
轻松无虐he,拈花惹草1v1。
这是一只女王的外出巡猎。
每晚8:00准时更新,长评加更。打滚求捉虫。
爱你们,也要爱我哦,单恋什么的好虐/(ㄒoㄒ)/~~
内容标签:强强武侠江湖恩怨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弦┃配角:陆小凤、叶孤鸿、花满楼、西门吹雪、叶孤城、宫九、玉罗刹┃其它:亲兄+堂兄+表兄+义兄,1v1
☆、失踪的陆小鸡
我讨厌麻烦,但麻烦总是找上我。
陆小凤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喜欢抚着他那两撇眉毛一样的胡子,神情有些烦恼,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自信。他其实是喜欢这种生活的吧!概因陆小凤是个浪子,而浪子的生活岂不就应该漂泊不定、精彩纷呈?
但眼前的这个麻烦,他却不想接了。
萧秋雨、柳余恨、独孤方这三个桀骜不驯的江湖一流好手都规规矩矩站在一边,而从五彩缤纷的花瓣组成的地毯之上走来的绝色黑衣少女却已朝着陆小凤跪了下来。
少女的姿态很优雅,而她跪下的动作更是赏心悦目,引人怜惜。
陆小凤火烧屁股一样逃了。他就像忽然变成了一粒已经被强弓射出去的弹子,撞破了天花板,顷刻之间就逃得无影无踪。
陆小凤经常从女人面前逃跑,因为他实在是太受女孩子的欢迎了,而这些女孩子又大多很热情、很大胆,连自认为脸皮极厚的陆小凤也常常招架不住。但他这一次逃的原因和以往都不一样。
平心而论,黑衣少女是陆小凤平生仅见的美人,身段婀娜,一双眸子清澈得就像是春日清晨玫瑰上的露水。衬着渺渺仙音、盈盈花香,这种美恍然予人超凡脱俗之感。陆小凤注意到,少女的皮肤很好、黑衣下露出的纤纤素手雪白细嫩地就像从来没拿起过比茶杯更重的东西,而她的打扮虽简单,但那身黑衣却是不俗的,料子和针脚都大异平日所见。什么样的环境能养的出这样的美人?柳余恨三人为什么会对她那么恭敬?最重要的是,能让这样子高贵的美人下跪的,该是怎样天大的麻烦?
陆小凤擅长解决麻烦,尤其是帮朋友解决麻烦,但他和那个少女素不相识,简直是什么关系也没有,这样撞上去,岂非天生的冤大头?
但凡聪明人,总是不想当冤大头的。
所以他逃了。
陆小凤是只凤凰,凤凰是会飞的。他的轻功也像是飞一样。他一口气出了城,在月色下辨别着方向准备去往相邻的小城——在可以享受的情况下,陆小凤也不是那么愿意露宿野外的。毕竟野外没有床、没有冒着香气的食物、也没有热腾腾的洗澡水。
然后,他就看到了在层层掩映的树枝间看见了另一个人。
美人。
生平仅见。
陆小凤不由怀疑是不是上个月陪花满楼去上香的诚意终于感动了佛祖,给了他今日这般的好运气,竟然接连遇到两个别人一生也未必得见的绝色。
不同于黑衣少女的苍
白柔弱,这一位美人拥有的是一种浓烈喧嚣、扑面而来的美。
大红衣裳的美人以一种随意的姿态坐在树梢上,仰着头似乎在看月亮。脸上的皮肤在月光在映照下并不是一种柔弱的苍白,而是仿佛和田美玉一般的温润透亮,隐约之间似乎可以窥见流动的光泽。披散的发是墨一般的黑,并不顺直,带着微微的卷曲,大概是平日里常梳成小小的辫子。
将那整张脸衬托地愈加出色的,是美人额心的一点朱砂。凭借着良好的目力,陆小凤能够分辨出那是一朵花的模样,大红的花朵缀在光洁的额心,为其完美的容颜更添一分妖艳。
这样的夜晚,树林中这样的红衣美人……陆小凤在仔细观察了对方的影子之后,终于决定凑上前去。
他笑得很潇洒,是那种女孩子都会有好感的潇洒:“夜深露重,姑娘独身在此,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若是有一天陆小凤能抑制住他的好奇心,他就不是陆小凤了。
——不是陆小凤还能是什么呢?
——陆小鸡。一只飞不起来的鸡。
美人不管做什么都是极美的,不管是之前的面无表情,还是现今皱眉的动作。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容貌,使得树梢上的人像是一个做工精致的娃娃,缺了一分生气。而如今眉峰微皱,那种浓烈的美仿佛变成了舞动的火焰,就要灼烧人心。
但陆小凤却在退。
急退。
月光下的红衣佳人美得雌雄莫辩,但他的一举一动却充满了英气——不是直爽的女性所具有的英气,而是男人的气息——而一个男人被当成女人的时候,心情总是不太好的。
深夜、小树林、红衣服的男人……陆小凤脑子里转过千百种念头,脚下依旧在退。
但他到底迟了些。
这本不难理解。在面对这样一个美人的时候,人的思维总是会迟钝些的,尤其是怜香惜玉的男人。
陆小凤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呢?
当然是。若是江湖上以此排名,陆小凤若排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所以即便他再如何神奇,也不得不栽这一次。
他直直掉了下来,灵动身法全都消失不见,就像一块呆板的木头一般从空中掉了下来。也许,这是另一种形式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有一瞬间,陆小凤真的以为自己死了。视觉、嗅觉、听觉、触觉……一个一个离他而去,这一刻仿佛很漫长,他想到了很多,想到老实和尚、想到西门吹雪、想到司空摘星、想到花满
楼……下一刻,他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之中,感受到身下泥土的湿意。
他第一时间检查自身。
除了不能用内力,不能动,似乎也没有其他不妥了。
——这已是大大的不妥。
已经变成陆小鸡的某人向上看,红衣少年还坐在原来的地方,没有挪动一下。他想摸摸自己的小胡子,慢一拍才想到自己已经不能动了,苦笑道:“好厉害的毒。”
少年跃下来,轻飘飘仿佛没有一点重量。若不是陆小凤见识过他的手段,只怕要以为这是一个鬼魂。市井之中,红衣厉鬼的故事倒是一直屡见不鲜。
少年随手拔起一根草,碰了碰他的脸颊,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很好听,带着一种清脆的、金玉相击的感觉。陆小凤心思百转,还是决定报真名:“陆小凤。”
红衣少年没有一点特别的反应,既不惊讶,也不崇拜。他显然没听说过陆小凤的名字,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道:“你的胡子长得真奇怪……为什么你嘴巴上有胡子我没有呢?大长老说,要尽量和周围的人一样……我来帮你剃掉吧。”他拍了拍手,一副为了你好的模样,神色实在是既天真,又可爱。
陆小凤眼一闭,十分光棍地昏过去了。
“喂!”白弦戳了戳已经没有反应的陆小凤,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他不会乱动了以后,兴致勃勃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想歪的都去面壁!)
透明的腰带,在灌入内力后陡然笔直,铮铮有声。这是一把剑,软剑。剑身透明,明如秋水,在这星月之夜竟也不见反光,往腰上一缠,便是武当解剑池弟子也会放行。这把剑不但携带很方便,而且用起来也很方便。锋利之刃,削铁如泥,更何况是削两撇胡须?
剑光闪过,那两撇长得颇具特色的小胡子就整整齐齐地躺在了地上。
大长老说过,出门在外,尽量不要做和大家不一样的事情。大多数人怎么样,你就要怎么样。所以这个人留和别人不一样的小胡子是不对的。但是这个人好像很宝贝他的小胡子……也许这两撇小胡子就像他的另一条性命一样重要吧。
善良的·感性的·第一次出门的·白弦想了想,解下陆小凤背上的红披风把那两撇胡子包了起来,把包裹埋在了泥土之中,拱成一个小小的土包。他瞧了瞧这突出的土块,又拔下根树枝刻上“陆小凤之墓”几个字,将树枝插在了泥土上。
风有些大了,带着彻骨的凉意,树枝树叶相互碰撞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月下阴影之中的小树枝十分不起眼。
嗯,大长老说,处事要低调。
白弦满意地点点头,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侧耳听了听,露出个狡黠的笑容。大红衣裳的少年在两人周围撒了一圈药粉,才一点也不温柔地扛起陆小凤,飞一样地出了这个林子。
☆、满身谜团的少年
月色凄迷。
树木的影子投射在泥土上,张牙舞爪地仿佛夜出的鬼魅。整片树林里,本只有树叶被风吹动发出的“簌簌”声,将这方寸之地笼在一股说不出的氛围之中,几声犬吠却打破了这一切。
一条通体漆黑的狗。
除了一身打理整齐的黑毛,它长得和路边的野狗也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狗,用来追踪是再好不过了。
在狗的后面,自然是跟着人的。
当先一人,是个很斯文、很俊俏的文弱书生,一张白白净净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这样的人,本该出现在酒楼客栈里,本该出现在私塾学堂上,总是不该出现在这种阴森诡异的森林里的。但他不仅出现在这儿,还在做着一点也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在开路。
“断肠剑客”萧秋雨虽然长得文文弱弱,但力气却大得很。所以他走在前面,用他的剑去劈斩开那些拦路的枯枝和野藤。他依然是微笑着的,仿佛对这件事情没有一点不满意,仿佛他是发自内心地对做这件事感到欣喜。
落后他一步的地方,走着的是同样在开路的独孤方。两人后面,是一辆马车。这马车和其他马车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从马车当中传来一股浓烈的花香,熏得人昏昏欲醉。
但旁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必定是拉车的人。
那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了。
他的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的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双手也被齐腕砍断了,现在右腕上装着个寒光闪闪的铁钩,左腕上装着的却是个比人头还大的铁球。
昔日玉面郎君,今日柳余恨。
萧秋雨、独孤方、柳余恨,能让这三个人做侍卫,马车上的人的身份可谓是呼之欲出了。
帘子被掀开,一个眼睛很大、样子很乖的小姑娘探出头来:“怎么停下来了?”
独孤方道:“狗停下来了。”
一把轻柔得像是春风的声音带着诧异响起:“什么?”
帘子完全打开了。
一个绝色的美人卧在那里。
她身上穿着件纯黑的柔软丝炮,长长的裹住了她的脚,却依稀可见小巧的足的形状。她漆黑的头发披散在双肩,脸色却是苍白的,脸上一双漆黑的眸子也黑得发亮。
没有别的装饰,也没有别的颜色。黑与白,对比得如此鲜明,将她的美展
现地如此惊心动魄。
萧秋雨已找到了那个小小的土包,独孤方已经挖出了陆小凤的披风。柳余恨小心地将披风展开,里面是两撇眉毛一样的胡须。
样子很乖的小姑娘天真烂漫道:“这到底是胡须呢,还是眉毛呢?或者是一条眉毛一条胡须?”
大家都沉默了。
在这东西还长在陆小凤脸上的时候,眼睛上面的自然是眉毛,嘴巴上面的自然是胡须,可是在它们离开了陆小凤的脸的时候,光看形状,要怎么分辨出这究竟是陆小凤脸上“四条眉毛”里面的哪两条呢?
几人面面相觑,萧秋雨不确定地道:“这真的是陆小凤脸上的吗?”他甚至接着怀疑这披风也不是陆小凤的了。
柳余恨道:“看样子,线索大概是断了。”没有那显眼的红披风,没有那标示性的两撇小胡子,即便有再多人手,要怎么找到一个“泯然于众人”的陆小凤呢?他不出现的时候,漂泊无迹,本就没有人能轻易见到他的踪迹。
黑衣少女却一点也不着急,她抚着自己的流云长发,明亮的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光芒:“回去吧,陆小凤会自己来找我们的!”
陆小凤醒来的时候,阳光微温。
身下是软绵绵的床铺,耳边是街道上热闹的声响,有鸡鸣声响起,调皮的微风缭绕过窗棂,爬到陆小凤的脸庞只剩下一缕凉意。
现在,是清晨。
陆小凤伸了个懒腰,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他躺在客栈上好的房间里,可以动,内力也运转自如。他开始怀疑昨晚所见所闻均是梦境,小树林子里绝色的红衣少年,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然后他身前的门被一点也不客气地推开了。
依然是一身大红衣裳的少年道:“小胡子,你终于醒了!”
陆小凤突然觉得脑仁疼。
陆小凤觉得头疼的时候,通常意味着天大的麻烦。而这少年的确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好吧,他已经知道少年的名字叫白弦,如今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目前正在尽职尽责地让自己和周围人一样……因而在男扮女装中。
其实这么说并不是很正确,因为白少年完全是本色演出,除了改换了一下声音以外,他什么都没有做。
据白弦的说法,大长老说出门在外,一切都要随大流,最好先抓一个人问一下地方风俗习惯有什么需要忌讳的有什么需要遵守的——所以他抓了陆小凤;
大长老说,尽量不要让别人察觉你和他们有什么
不一样,如果有些人误会了也无伤大雅就先搞清楚前因后果,不要急着去解释这是个误会——所以在小二称呼他“姑娘”的时候,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嗓音;
大长老说,不懂的就要问,但是也不能乱问,要问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如果没有绝对值得信任的人就制造一个——于是陆小凤绝望地知道自己还是中了毒,只不过和之前的毒不太一样……
红衣少年一直在问问题:
“我听说进城要路引的,怎么很多人都不给?”
“据说平民是不可以走官道的,可是哪条道上都有好多人,到底哪里是官道啊?”
“宵禁这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我听到有人在说你的名字了,小胡子你还蛮有名的嘛!”
“对了,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女的?他们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对了,我的银子花完了,我是用你的银子付的帐,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叫昏迷!陆小凤磨了磨后槽牙,颇有些恶狠狠道:“大长老到底是谁?”这个一切灾难的根源。
他刚说完,就感觉有一股奇异的痛苦从心脏所在渗出来,绵绵密密,如同情人的低语,耳鬓厮磨间致命的低语。
陆小凤差一点又变成了陆小鸡。
白弦笑了笑,这笑容仿佛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带着如玉般的温柔和冰冷,就像是一座精致的佛像突然发出了光芒,冷漠和慈悲糅合在一起,让人想要立刻跪地膜拜。他的声音幽魂一般,无踪无迹,飘渺地就像从九天之外传来:“小惩大诫,记住,不可对大长老不敬。”
陆小凤手指颤抖了,死死盯着瞬间从“人”升至“伪神”的某人:“有大长老的话,你们是一个教派?”
白弦思考了一会儿,可能是觉得陆小凤跑不出他的手掌心,才施施然道:“嗯,我现在是圣子,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我就会是大长老了。”
一定是邪教!
↑此为陆小凤心中无声的呐喊。
☆、路见不平叶孤鸿
生活欺骗了他。
当你觉得你可能倒霉的时候,你一定会倒霉。
陆小凤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呆若木鸡。旁边名字奇怪的红衣少年一口一个小胡子的叫着,简直让人心火旺盛。
陆小凤一把抓住不断在自己眼前晃动的手,虚弱地指着自己的嘴唇上方:“我的胡子呢?”他已经不报希望了,但还要想要一个结果,为自己的宝贝胡子求一个公道。
红衣少年眼神闪烁,问:“你很喜欢它们?”
陆小凤深吸了口气:“是。”
白弦难得安静了下来。
他小媳妇一样地坐在床上,拉着陆小凤的手轻轻摇晃,声音也小小的、委委屈屈的:“对不起嘛,我不知道外面的人不觉得胡子奇怪的。”大长老说过,别人的心爱之物即使再怎么奇怪,也不可轻易毁弃……不知道现在回去把陆小凤的胡子挖回来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