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都知道你们俩已经拿了结婚证儿了,父亲母亲都有些恼东子什么事儿也不跟他们商量,就自个儿把事儿办了,这让他们难受,他们并没有过激的反对你们俩的事儿,父亲都吃爷爷的挂落儿了,这不我也是奉命前来跟你赔个不是,这两:“老二,今儿个在家吃早餐么?”
潘振南含着笑去/>潘谢谢的脑袋,敲了一下说道:“臭小子,不老实。”
潘谢谢瞪着溜圆的眼睛嘟着嘴巴说:“冤枉死了没不老实,二伯二伯,吃完饭还玩老鹰捉小**吧,这次我不做小**了我做老鹰。”
“臭小子,在家听***话,不然二伯回来揍你屁股。”
潘谢谢立刻去/>屁股,悄悄的把腿从椅子上滑下来小声嘟囔:“瞧人家多老实。”对着两个姐姐说:“是吧是吧?”
两个姐姐赶紧的点点头,潘振南才对母亲说:“妈,今儿有重要的事儿要办,赶时间,我就不在家吃早餐了,去单位再说。”
母亲站起身:“一大清早儿的能有什么事儿?就算再忙喝碗粥能耽误多长时间那,吃些再走。”
潘振南拗不过母亲,只好坐下胡乱吃了点,出门的时候三个孩子从大到小挨个儿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连一向喜爱胡闹的潘谢谢也是规矩的站在门厅前跟他摆手再见。
司机已经把车门子打开,等他坐定后关好车门就驶进城里,:“噢,你也这么晚啊。”
女孩子点点头,脸颊似是发红,漂亮的圆眼睛里饱含着笑意,声音竟是清脆动听:“嗯,我太笨,总是出状况,就想笨鸟先飞,多多练习,师兄,你总是这么晚么?”
女孩子叫他师兄,他却不知道女孩子叫什么,他从来不曾留意身边的小师妹,对这个女孩子很陌生,点着头却努力想,也想不起来师门下何时有个如此漂亮的师妹。
女孩子见他只点头也不说话,就开始收拾器皿,他也不好意思先走,就帮着收拾,俩人默默的关了灯关好实验室的门,一前一后的出了实验楼。
夏季的校园夜深了也是闷热的,还有躲在暗处的知了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也是热的受不了,路灯下一层的小虫子飞来飞去,他看到脚下一个被路灯拉长的影子,细细长长的,不时的与他的重叠,他忍不住扭头往后看,女孩子穿着一条海蓝色的连衣裙,怀里抱着书。
“你要回宿舍么?”他问。
女孩子仿佛被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站了脚步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说:“嗯。”
他找不到话题,只好挠了挠头说:“这里离宿舍挺远的,甭看是校园,这么晚了也不安全,反正顺路,我送你吧。”
女孩子又是皱起小鼻头笑了:“谢谢你师兄,麻烦你。”
潘振南把双手b/>进牛仔裤的兜里,等着她赶上自己的脚步,双手在兜里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努力想别的,不然他怕他的手不自觉的伸向那只皱起来的小鼻头,去/>/>那些可爱的小褶皱,这个想法吓了他一跳,他就更紧的握紧了拳头。
那了能让你笑喷,扒人女同学裤子,把潘东子给气的,狠揍了潘谢谢一顿,让谢乔心疼的跟东子大吵了一架。”
“什么?!扒女同学裤子?!这个潘谢谢!越来越皮了,才多大啊就这样儿,是得狠揍,要不长大了还得了么,这不成了小流氓儿了。”
江涛想起来还好笑:“跟你说,那潘谢谢挨打还嘴硬呢,楞说是女同学想跟他交换玩具。”
“玩具?”
“就是……小弟弟跟小妹妹交换着玩……”
“哈哈……这个潘谢谢!我们潘家尽是出这种极品,尤其潘谢谢,我看了,这就叫基因问题了,潘谢谢就是被上帝派来制三哥的……谢乔跟三哥俩人怎么样了,还不说话么。”
“潘东子舍得不跟人说话么,就差装孙子逗人家开心了。”
“切,鄙视他!我三哥这人吧,哪哪都好,就是太儿女情长了,真想不到啊,一个谢乔就能把他弄成这样,以前我还老想着,三哥这人铁心铁面,就是一专毁女人的刽子手,估计他做梦也想不到,多年后他倒是被一女的给毁了,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那,你说说他咋就拿谢乔没辙呢。”
“甭说你不明白了,我跟东子多少年交情了,有时候我还真闹不明白了,一瞧见谢乔眼圈一红掉几颗金豆子他就受不了了,以前他也没那么软心肠儿啊,这几年真是被谢乔那软x"/>子给磨的没棱角了。”
“我还真没见过跟谢乔那x"/>格的女的,说她腼腆吧她还特轴,还特能受气,就我三哥那脾气也真该有她那x"/>子的才能降得住。”
“我是真没料到潘东子居然也会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那谢乔就跟一水做的人儿一样,潘东子瞪瞪眼给个脸儿就开始抽抽搭搭个没完了,人一哭他就没辙浑身不舒坦,变着方儿哄人高兴,……特贱我跟你说,还跟我说什么女人啊,祸水,能玩能骗千万甭宠,不然一准儿的蹬鼻子上脸。”
“切,他不就是吃人家那一套么,人家一哭他就没辙了,以前不是挺拽的,我瞧了,这不管是什么人,一旦恋爱了,一准儿智商下降,三哥就是一好例子……先去大伯家吧,潘谢谢还惦记着他的礼物呢,先去瞅瞅这孩子,走了几:“如果你认为我的存在影响了你的心情,你不想瞧见我你可以明说,别在背后耍这些猫儿腻,你以为你把名额让给她就能完成她的愿望?你未免把我看的忒次了。”
他恨恨的走掉,不去想她掉泪的样子,第二,咱们可以重b/>旧业哪怕去小地方找个小学校教学也行啊,只要能在一起的时候,母亲的秘书却带着一份文件来到他的住处,他看过文件后心里更凉,他问她:“这上面写的可都是真的?”
她抖着手看完那份文件,惨白着脸坐在他们曾挤在一起看电视的那张小沙发上不说话,那上面写着,她的父母因为诈骗罪被铺入狱,如今依然还在狱中服刑。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还是不说话,只紧紧咬着唇,眼睛里有泪倔强的不肯哭出来。
他满心的伤心,他为她付出那么多,整个心都掏出来奉献给她,而她瞒着这么重要的事,以前问的时候,瞧她哭得伤心,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他不愿她伤心难过就忍着不问,却原来……他的这种家庭,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诈骗犯的女儿做媳妇?
母亲的秘书还等在一边,说首长就在楼下车里等着见他,他转身出门的时候,她叫了他一声,他停下脚步听见她哽咽着哀哀的说:“我们可以选择过什么样的生活,却不能选择生养的父母,不告诉你并不是我恶意的要欺骗你,是因为,我太爱你了振南……”
因为太爱他而隐瞒实情,他不能理解她的话,什么都没说,就随着秘书下楼去见了母亲,他心里无法言明的难受,回到家里又是与父母大吵一架,父亲恼极怒极,恶狠狠的伺候他家法,他被软禁在家,不能与外界联系,直到一个礼拜后爷爷从外省回家他才得空偷跑出来,可是已经太晚,就在二月十四号,这个天下有情人相亲相爱相聚的日子里,她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就选择离开他,彻底的离开,从此殊途……
雨下的渐渐大了起来,山间被更深的雾气笼罩,或许他待在山上的时间太长,司机打着伞寻了来,见他靠在墓碑上一动不动吓了一跳,赶紧的伸手推了他一下,急急的叫:“潘先生?潘先生?”
他“唔”了一声睁开眼睛,眼神空洞疲乏,司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拉起来,潘振南身上的那件大衣已经被雨水打的湿透,可能是冷他的嘴唇泛白,整个人都在发抖,司机心想也许是因为伤心吧,因为每次潘先生来这里后都是一副丢了魂的样子,他不知道深埋在这片土地下的这位小姐是谁,能让潘先生几年如一日的沉痛伤心。
潘振南心里最后悔的,却是那晚他随着母亲回家而不是留下安慰这个可怜的姑娘。
有人曾说女人最难忘记的,是曾让她们心动的男人。
而男人,却永远都会记得让他们伤心的女人。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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