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栖莫名,跟保镖队又有什么关系?
有我一个,还不够满足你?
宿栖扶额,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们的职责,难道不是给你暖床?!
姜戈黑眸浓郁,口吻里带着压抑已久的强烈不满,找的个个那么帅,你还嫌不够,还在外面找人。
逼视着他,说,以前究竟有几个给你暖过床?
宿栖眼睛眨巴,仿佛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酸意,清晰可触,他看着面前的姜戈,这才意识到,对方是真的醉了,眼尾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红,眼神有些不清明,挺鼻薄唇,下巴冷峻,衣领处的扣子散乱着,裸出一截性感锁骨。
浑身荷尔蒙气息仿佛不要命地散发着。
见他不说话,男人埋头在他脖侧厮磨着,发丝微凉,蹭得他直发痒,整个人长手长脚,活像是一只大型犬伏在他身上。
不准找其他人。
为什么?
你是我的。
宿栖唇角上翘了下。
在浓烈的醉意熏染下,浸入骨髓里的占有欲愈发露骨,男人话语直截了当,满是无法掩饰的掠夺与攻击性,那些玩意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要是敢要,我杀了他们。
过分深邃的眉眼浮起戾气,带着与生俱来的狠绝与疯狂。
宿栖却没感到半点害怕,反倒心跳加速。
表情淡定。
噢,只能要你?
和你结婚的人是我,除了我,任何人都没资格。
宿栖抬手,还没触碰到他的脸,就被男人握住手腕,偏过头,一个滚烫的吻,伴随着灼热吐息,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手心里。
那是一种叫人灵魂颤栗的热切。
其他人,也不准要,男人真是越想越气,哪怕眼角眉梢已然熏染上不自知的醉意,瞳孔不复以往的锋芒,一字一顿对他强调道:统统解雇掉。
宿栖抬手勾着他的脖颈,仰着一张脸看他,眼角漾着笑,姜二少,你喝了多少酒?怎么醋劲儿全冒出来了。
姜戈把他按进怀里,蹭了蹭,我没醉。
嗯嗯你没醉,宿栖终于憋不住,笑了声。
偏头,在男人挺拔的侧脸上亲了口。
姜戈表情微愣,凑过来,还要。
宿栖又亲了口。
男人这才满意,撩下眼皮,伸手把被子拽过来,把怀里的人裹在被子里,防止着凉,睡吧。
?
宿栖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眼神迷惑,心说喝醉酒的又不是他,该睡觉的也不是他啊。
一转眼,就见姜戈在旁边单手支着脸,侧着眸,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试探着说:你要不要陪我睡?
下一刻,男人钻进被窝里,抬手按了按他脑袋,看来以后没我,你都睡不着。
宿栖心说才不是,奈何一抬眼,近距离地看到男人半张线条清晰的侧脸,眼皮懒怠地半阖着,懒洋洋地瞧着他,吐息间带着醉人的酒意与烫度,以及,唇角弯起的那一抹弧度。
他看了一秒,脸也跟着滚烫的吐息随之升温。
行吧,他不反驳。
姜戈低着嗓,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那当然,宿栖想了一会,刚准备开口,转过头,就看到男人侧着头,闭着眼,呼吸沉沉地睡着。
睡着时的男人难得安静,没有往日里的半点桀骜不驯,五官清俊,黑发凌乱,神态有着几分慵懒。
宿栖盯着他,一时兴起,数着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数到最后,也打个哈欠,闭上眼,睡了。
窗外香樟树簌簌作响,阳光变得透明,投下大片墨绿色的阴影,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有风穿过遥远的深空,热闹的人间,嬉闹着的孩童,停驻在窗台,瞧见这一幕,不忍打扰。
只撩起窗纱一角,倏尔转身离去。
时光正好,一切相拥与未曾的遗憾,都来得及。
*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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