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易雅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此刻她的心情很是愉悦,“等长州的人离开,咱们就能直接将东西搬出来用了,那么多物资,够用了。”
“山上的盐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想,那一批东西不急着用。咱们还是缺少一个明面上的借口,可以调动大量物资,还不被人发现端倪。”
江易周的意思,江易雅听明白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接下来先去看看盐湖?”
如果能贩盐,想怎么调动物资,就怎么调动物资,谁都不会怀疑一个盐商的财力。
“卖不卖盐,只是一句话,我们最需要的是一个名头,你最近还与京城有联系吗?”
事实上,江易周现在并不在乎山上的盐湖,究竟能不能产盐,能更好,不能的话,等以后攻下沿海的一片地,想怎么产盐怎么产盐。
她只是想要一个名头,还有能禁得起人查的门路。
盐湖必须存在,还有卖盐的资格。
盐铁向来掌管在朝廷手中,即便现在地方上,朝廷的权力几乎完全被地方势力侵蚀,也一样要通过朝廷,才能拿到合法的盐铁经营权。
这叫名正言顺。
江易雅和京城当然有联系,她和李凝香关系向来亲近,而今两人分属两地,她时常要去信,问问李凝香的情况。
见江易雅点头,江易周说道:“朝中如今可以说是大长公主一人的天下,一份盐引,对于宁安县主来说,应当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江易雅略有些别扭,她从来没想过如此利用年少时唯一的朋友。
不过她们一开始交朋友,为得其实就是这一天,世家的人情往来,看得就是这一份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的利益关系。
所以江易雅很快就想好了该怎么在信中说明,让李凝香给她办一份盐引,送过来。
两人又开始讨论,怎么利用曲辕犁在清江城获取更大利润。
以及怎么对付江家那几个不安分的族老,想着要不要用江舟为鱼饵,将他们钓去甲辰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通通杀了。
只有死人才没有威胁。
说话间,一辆马车从不远处急匆匆赶来,前头有两人骑马开路。
“军中的人?”
那马匹十分寻常,但是开路的两人背脊挺直,压抑着一身杀气,行动间步伐一致,一看就知是军旅出身。
一群人就在庄子口处呆着,来人刚过来,就瞧见了站在庄子口的贵人们,两人面上一喜,迅速勒停马儿,翻身下马,上前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