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
正在这时,沈寄猛然拉近了和徐南柯的距离,伸手就朝他抓来――
可此时元凶兽已经晃着步子走近,嘴里恶臭熏天,方才被沈寄引起来的灵气波动给吸引了过来,已经隐隐有发狂的趋势,巨大双目中间映照点点火光,显得猩红可怖。
徐南柯低声道:“沈小寄,后脊柱。”
沈寄眸光动了动。
秋水君被彻底激怒,怒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沈寄,交出沈若云!家父和他有仇,我一定要报了这个仇,若你不交出他,我只能擒住你,再逼他出来!”
徐南柯冲他道:“说什么交出沈若云,其实都是幌子吧,你们听说过秋水君家里和沈掌门有仇的吗,凭空多出来的一段仇,无非是想名正言顺地打着这个幌子得到冥水罢了。”
他这话一说出口,其他修士脸色齐齐一变,朝着秋水君看去。秋水君脸色也顿时变青。
徐南柯又笑道:“可惜了,冥水分量不够,你们即便是夺去了,也要争个你死我活,你们现在以秋水君为首,是都打算拱手让给秋水君吗。”
诸位道修魔修看秋水君神色已经发生变化。
秋水君暴怒,盯着徐南柯:“你到底是谁,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又为何帮着沈寄?”
他话音刚落,沈寄猛然转身,绛云剑化作千万道,齐齐朝他飞去,沈寄身形如同鬼魅,猛然逼至他身后,捏住他脖颈,冷声道:“我的家事,要你多管闲事!”
与此同时,徐南柯急退几步,跃上元凶兽的后脊柱,奈何秋水君嘴里嚎叫已经发出,元凶兽突然暴动,浑身毛发如同刺一样竖起,一掌拍向地面,地动山摇,天地撼动,没来及退开的众人皆被它拍烂在掌下。
江七站在山上,与燕子峰众人对视一眼,瞬间使用火系法术,几万只火把朝着山下丢下去,顷刻之间火势燎原,将整个燕子峰山脚下尽数照亮,烧上树木,烧上逃窜的修士人群。
水系修士急忙捏起火诀来阻挡,原本就是乌合之众,自然瞬间化作散沙,大势已去。
徐南柯手中剑已经刺进了元凶兽后脊柱第三节内,那里顿时皮开肉绽。元凶兽猛地嘶声叫起来,顿时燕子峰一角轰然坍塌,巨石纷纷落下。徐南柯被挂在元凶兽脊背上,在空中甩来甩去,只感觉额头不停有滚烫鲜血落下,右臂差点没被甩断。
就在他快没有力气的时候,猛然被抓进了一个有些凉意的怀抱。
耳畔绛云剑直直朝元凶兽的脊柱插过去,并了他的剑,将元凶兽后背划得鲜血淋漓。沈寄从身后抱着他,一手抓住绛云,两人从高空中直直落下。绛云也沿着元凶兽的脊柱,行如流水地划下道来,皮肉破裂,鲜血四溅。
剑气澎湃,四周惨叫声一片。
元凶兽不停惨叫,晃动着脑袋,试图把背后两人甩出去,沈寄一手紧抓绛云,一手紧抓徐南柯,两人生生吊在了半空中。
徐南柯只能感觉头顶带着浓烈腥味的血液不停落在他和沈寄二人头顶,两个人被元凶兽的脊柱液体和血液淋了个浑身湿透。徐南柯嗅到血腥味、元凶兽的腐臭味,还有沈寄牢牢抓住他的腰,沈寄的味道。
正在这时,天际忽然祥云驾来,两个人站立云头,其中一人正是江诗河。
徐南柯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抬头望去,另一人带着面具,看不清面容,但浑身气势十分凌厉,隐隐盖过江诗河。
逃窜中的修士不知谁叫了一句:“快看,那人是不是沈若云!”
徐南柯努力睁大眼睛,朝那云头上两人看过去。身后的人掐了掐他的腰,令他瞬间腰际一软,回过神来。
漫天盖地的火光和血气冲天。沈寄在他耳后喃喃道:“师兄,我在想,你何时才会真正的乖了,不会再离开我了。”
近乎冰凉的气息吐在后脖颈上,以及沈寄形同鬼魅的语气――沈寄甚至还亲了亲他的脖子,沾着血的嘴唇和脸冰凉血腥,贴上来,叫徐南柯一股冷意从脚底板直直升起,沿着脊背爬上脑皮层。
徐南柯定了定神,道:“我知道你先前说要杀了谢长襟,不过是一时气话。”
沈寄讥嘲:“气话么,我说的是真的啊,哪里是气话。”
徐南柯想了想,道:“我不走了,你不想让我离开,就让江七去送断玉钩。”
他话音落下,沈寄却在他耳边吻了吻,温柔地笑道:“晚了。”
这两个字顿时叫徐南柯毛骨悚然。
徐南柯瞳孔猛缩,尚未来得及反抗,沈寄已经迅速从他怀中将乾坤囊夺了出去。两人落至地面,元凶兽受此重创,抱着脑袋四处乱撞乱嚎,周围修士尽数崩溃逃窜。云头上江诗河两人落至地面,朝着元凶兽追过去了。
徐南柯站稳了,回过身来。
火光之中,沈寄冷淡地看着他,手指一搓,徐南柯的乾坤囊顷刻之间化作碎片,断玉钩握在他手中,倘若再用一点力气,便可以让断玉钩化作灰烬。
徐南柯喉咙滚动一下,一字一顿道:“沈寄,你冷静些,你想要干什么?”
沈寄站在原地没有动,浑身真气澎湃,长发无风自舞,只是漆黑双眸盯着他,瞅了他一会儿,忽然嘴角勾起轻柔的笑意。
他越是这样笑,越是叫徐南柯心中顿生寒意。
沈寄轻轻道:“我就是要杀了他,这次你救不了他,以后你也救不了他。你对谁好,我就要杀了谁。整个世上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你就只能对我好了。你再也看不到别人,只能看到我。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沈寄,你别开玩笑了!快给我!”
沈寄歪了歪脑袋,双眼中隐隐透出疯狂,轻嘲道:“师兄当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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