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宴席散后,他状若偶然路过,叫住了她。
“池夫人。”
沈棠宁抬起眼,她的眼神空洞冷漠,让他止了止声,然后艰难说出二字。
“抱歉。”
谢家出事时,她曾来求过他,可柳疑复也无力回天。
他能破奇案,却无法左右朝局。
盛极必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更何况上头的那位铁了心。
沈棠宁眼底有了一丝波澜,但也只是瞬间,她缓缓道:“柳大人不必介怀,您已经尽力了。”
她向来是讲道理,极其体面的人,自然不会怪罪于他,可他心里某处角落竟生出钝痛。
他甚至没有立场安慰她,因为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只能在擦肩而过时,低声道一句:
“保重。”
她脚步顿了下,嗓音很轻:“你也是。”
谁能知道呢,那竟是两人此生见的最后一面,那句“保重”成了诀别。
柳疑复直觉沈棠宁的死不对劲,他想为她沉冤。
提出验尸遭到拒绝,他和池景玉起了争执。
对方脸色冷然:“那是我的妻子,池家的当家主母,岂容旁人侮辱?!”
柳疑复难以扼制心中怒火,一把攥住他的衣襟,白皙的面容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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