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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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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提防我,还是在提防波本他们?”

冬木阳沉默几秒,想到梦里琴酒说自己背叛了组织的话,默默坐起来。

“就算是提防我,至于动静这么大吗。”

琴酒嗤笑:“一个月前就和你说过,波本是叛徒。”

冬木阳回忆:“你的原话是威士忌三个都是叛徒,证据呢。”

琴酒轻描淡写,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几秒。

琴酒:“呵。”

莫名其妙被鄙视的冬木阳:“?”

又开始你那鼻子闻得到叛徒气息那套了是吧。

冬木阳深吸一口气,懒得理他,索性掀开被子下床:“总共就三个新人,三个都是卧底的可能性比我中彩票概率还低。至少要有证据吧,没证据的前提下你动手的次数太多,连医疗组的人都怕你——你是打算以后都靠咬我治疗伤势了?”

琴酒看着他,没说多余的话,只是盯着帕林卡的动作,想起进来前那群人的报告。

“为什么提交卧底申请。”过了一会,琴酒平静地开口问道。

冬木阳头也不抬,四处找了找拖鞋:“我知道威士忌他们是朗姆派来的。你难道喜欢每次行动被人看着的感觉?”

琴酒眯了下眼:“不是你自己要求和威士忌混在一起吗。”

冬木阳:“……”

冬木阳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试图跟他讲道理:“是这样的,当初不是威士忌也是别人,既然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为什么不挑好看的。”

琴酒没立即嘲讽他这套毫无可信度的说辞,只是想到进来以前,负责帕林卡的主管医生说,波本他们走后,帕林卡既不愿意进食,也不愿意接受其他访客。

琴酒插在口袋里的一只手抽出。

他的面色不变,像是早就习惯了对方这样任性的行为,虎口卡在少年的唇瓣,冷不丁地掐着那张漂亮的脸,迫使面无表情的帕林卡抬头看自己。

“帕林卡,我的忍耐有限。”

明明没有发怒的迹象, killer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时,语气里却总带了点威胁的意思。

“又打算玩什么把戏。”

“……”

冬木阳掀起眼皮,大概是有些生气,不动声色地给手里的枪上了膛。

他手里的格/洛克抵在琴酒的胸膛,鎏金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幼驯染的脸。

良久,冬木阳露出微笑:“我是受伤了,不是脑残了。虽说你可能觉得这是一个意思,但不管怎么样,工作和玩都没有关系吧。”

少年说话时唇瓣蹭过琴酒的皮肤,琴酒低着眼看他,回忆起帕林卡六年前从沉睡中苏醒,吃什么吐什么的时候。

以前腹部中枪还能一刀捅进敌人眼睛的搭档忽然变得异常娇弱,当年的黑泽阵把乐呵呵地缠在他身边的冬木阳当成自己的所有物,现在的琴酒也把听不见人话的帕林卡当成自己的所有物。

可以跑出去。但不准跑远。

可以为了任务被别人咬两口,但不准没事的时候被别人咬两口。

帕林卡还是站不起来的时候比较省心。

不愿意吃饭琴酒就把他下颌卸了灌进去,帕林卡那时被捂住嘴,吐也吐不出来,难得卸下了好脾气的伪装,目光阴冷地瞪他。至于反抗,别说踹他了,那时半残废的帕林卡连腿都很难抬起,哪里还有当年对练时得意地把他按在地上的样子。

真是凄惨。

可惜琴酒的字典里就没有同理心这三个字,他是典型的如果发现同伴被警察包围,第一个把同伴狙死的类型。

琴酒不屑一顾:“只有白痴会相信你真的想当卧底。”

冬木阳:“哦。”

冬木阳轻描淡写:“话说回来,你是男同吗。”

“……”

“干嘛不说话?”

完全没感受的剑拔弩张的氛围,冬木阳火上浇油道。

“好吧,你不喜欢我和威士忌在一起。那把威士忌让你。”

“别总说恶心人的话。”琴酒嫌恶地松手,“组织里没有你喜欢的玩伴?非要跑去港口黑手党?”

冬木阳礼貌:“是这样的,波本他们也很厉害,请不要把我的搭档称为玩伴。”

“是吗。”琴酒笑了声,打量着面前帕林卡的神情,“刚刚面对威士忌紧张成那样,他们上你了?”

冬木阳:“……”

冬木阳咬牙切齿,背后冒着黑气:“能说人话吗。况且还是你更可疑。”

“别误会。”琴酒低下眼睛,从烟盒里敲出根菸,“帕林卡,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还是说你又梦到了什么无聊的事。”

“……”

冬木阳没说话,琴酒撩起眼皮,打量了他几秒。

“哦。”冬木阳反应过来,迅速接话,“我很久没做梦了。”

烟的末端冒出些火星,轻柔的烟雾在房间里散开,惹得冬木阳咳嗽了一声。

琴酒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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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他的这句,只是看着他压抑住咳嗽的动作:“不过是盘踞在横滨那一小块地方的武装集团,就算换了个首领,也逃不掉即将毁灭的未来,你在意什么?”

“你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当然不知道最新的情报。”

可能是被呛到了的缘故,冬木阳的嗓音沙哑一些。

“之前内务省一直关注的那个少年加入了港口黑手党。”

a5158,重力操作,羊之王。

当然,就现在而言,称呼他为中原中也可能更为合适。

“喂。”冬木阳说完,有些不爽了,他在伏特加震惊的目光中手指搭上扳机,彷佛下一秒真的会厌烦地开枪,“不准在这里抽菸,会给医生添麻烦。”

琴酒垂着眼,依旧看他:“还有呢?”

“还有?”冬木阳皱了下眉,“我难受算不算还有。”

冬木阳每天固定不变的活动只有两件事。

打朗姆的小报告。

打琴酒的小报告。

说不清说谁的坏话比较多,但琴酒大概也是知道这件事的。

琴酒一言不发,他看上去似乎根本不在意抵在胸口的枪,也不在乎帕林卡会不会真的扣下扳机,过了半晌倒是真的掐灭了菸头。

冬木阳震惊,语气警惕:“你不会想打我吧。”

琴酒没时间和他在这里斗嘴,单手拎着人的领子,无情地把他丢回床上:“你知道组织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吗,你每次的医疗费就能抵别人一个月的奖金,打算穿着这么点衣服站到什么时候?”

冬木阳:“你刚刚还想让人狙我。”

琴酒用[那你中枪了吗]的眼神看他。

冬木阳:“……”

杀了吧。索性在这里把阵杀了吧。

冬木阳沉默,脑子里不由升起一个阴暗的念头。反正阵也不念旧情,干嘛他就非得看在一起长大的份上每次都忍着。

冬木阳深吸一口气,用手里的枪戳了戳面前的男人:“你特地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

琴酒:“boss让我评估你因为卧底叛逃的可能性。”

冬木阳:“……那你刚刚怎么不问。”

出乎意料的,琴酒沉默了一会。

少顷,他用听不出波澜的声音说:“因为我不关心。”

少年的手背因为刚刚强制性拔针的动作而渗出些血,琴酒想起七年前,前脚从安全屋出去,骗他说要执行秘密任务,实际上和贝尔摩德串通,偷偷去游乐园踩点,为他主持一次正常人的生日的帕林卡,手上也沾了很多血。

那时的琴酒没拆穿他的诡计,于是子弹便射穿了帕林卡的心脏。

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从他的身下蔓开,浸湿了帕林卡那双善用刀枪的手。

琴酒那时十七岁,沉默地将帕林卡从地上抱起,亲自确认对方已经死亡后,从没想过帕林卡还能醒来。

冬木阳疑惑,问了句:“为什么?”

也就是把七年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的帕林卡才能问出“为什么”。

琴酒懒得和他解释,只是说了句要是病好前就去洗澡,再发烧就打断他的腿。

冬木阳莫名其妙的,反倒是一直观察着事态发展,认真为自己的毕业论文做记录的系统发出感慨。

[忽然觉得还挺好磕的]

因为系统某种角度上背叛了自己,冬木阳决定不和它说话。

系统:[不要呀,小阳大人,不要这么对待延毕两次的统哇]

冬木阳很轻地笑了声。

他的唇角勾起,绸缎般的银发在肩上晃动。

琴酒看了他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对此不感兴趣。

琴酒只是觉得那群威士忌也很没用。自从脑袋里多了些记忆后,在琴酒眼里,他们唯一的价值就是把帕林卡的身体养好。

他出差几天,帕林卡就瘦了一圈。

哦。不是没用。

killer收回视线,非常不公平,冷酷又双标地想道。

是废物才对。

-

不知道琴酒是怎么和boss汇报的,尽管朗姆极力反对,boss最终还是同意了他去港口黑手党卧底的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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