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点紧,调松一扣吧。
岳烟听得两腿之间直发麻,暗中夹紧了双腿,将扣子往外挪了一格。接着往上提,才看见衬衫夹路过的肌肤被擦出一道红痕。大概是皮革材质的缘故,这道痕莫名像是皮带抽过留下的鞭痕。
把衬衫下摆卷起来,扶着她的双肩,鹿青崖温顺地低眉说道,然后把钩子挂到衬衫下摆,就好了。
可是,卷起来的话,就
就会看到真的内裤了!岳烟在心中呐喊道。
她的眼神向来很好读,鹿青崖看破了她的心思,低声细语地解释道:
没关系,都是女人嘛。
也对,都是女人嘛。岳烟啊岳烟,是你自己想得太多了。她润了润干渴的下唇,颤抖着手卷起衬衫下摆,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什么内裤眼色这种问题,而是那道不合时宜的疤。
一道小蛇似的疤痕,很深,也很丑,落在羊脂玉似的大腿肌肤上。虽然已经被痂尘封住伤口,却仍能让观者联想起受伤时的痛楚。
一定是非人的痛苦,才会留下这样丑陋的疤痕。
这、这怎么回事?
岳烟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心头怦怦直跳,被鹿青崖柔柔地握住了手腕才稍微平复。
作为当事人,鹿青崖反而很平静。她就势揽住岳烟的颈,靠在她肩头细声说道:
今晚留下来陪我吧。我哄你睡觉,给你讲个疤痕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愿意给你看我最丑陋的地方。
第33章见父母
你很对这个很好奇吗?
见她眉头深锁,鹿青崖微微歪着头问道。
岳烟伸出狐狸长着肉垫似的小手,指尖轻颤着下意识地想捧一捧。堪堪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又猝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没关系的,是你说的,叫我别时时刻刻都逼自己完美,鹿青崖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整个上半身都软倒在她怀里,今天碰水后又受了风,伤疤有点痒。
有点痒挺寻常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在鹿青崖温热的唇间滚了一圈后说出来,就带着几分暧昧的甜暖。
伤疤有点长,从右腿根部斜劈过来。岳烟试探着抬起一指,用指腹在伤疤上来回轻蹭。
好点了吗?
她问枕在自己肩头的人。
鹿青崖下巴放在她的左肩,一只手有些紧张地握住她的肩臂,另一只手咬在齿间。随着岳烟伸指的每一次摩蹭,眉尖与牙齿就用力几分,在岳烟的手指抬起后才稍微放松。
平日里没个正形的岳烟此时倒挺正经,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只在大腿根部行动,半分不曾越界。相比于大腿根部的细腻,指腹的皮肤稍显粗粝,力度正好地解开旧伤的痒,酥酥的倒很舒服。
她的问话久久没有答复,正以为这句话会石沉大海时,却忽然有了回应。
鹿青崖的眉眼都埋在她的肩上,攥着她衣袖的手上挺起几根细挺的青筋,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她明显地察觉到怀中人在颤栗,不知该作何安慰,却听鹿青崖隐忍着嗫嚅道:
烟烟,你真好
说着,又习惯性地将快要决堤的眼泪忍了回去,抽嗒一下鼻尖笑道:
从小到大,没人像你一样细致地照顾过我。
是吗?我想我知道原因了,岳烟调笑着说道,摸了摸她脑后的软毛,因为你是个记性不好的笨小孩。
见她抬着一双小鹿般湿漉漉的眸子,有点懵懵地望着自己,岳烟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紧贴着她的唇吻低声道:
我说过的,在我这里你想哭就哭,不用硬逼着自己笑出来,这就忘了?
鹿青崖被她戏谑的语气逗得下意识一笑,随即又被酸楚占据了心间,终于忍不住抱着她的颈,放声大哭。
要不是忽然穿成了这个什么女明星,岳烟一辈子都活在庸庸碌碌的平凡里。平庸的生活,平庸的职业,甚至连情感也是平庸的,没什么撕心裂肺的痛,也没什么心花怒放的喜。有的时候,竟然分不清是幸还是不幸。
她从未听过这样汹涌的哭声。鹿青崖像是要把三十二年的委屈都哭尽,还要把灵魂也掏出来,放在泪水中洗到透明。
一边哭,一边还紧攥着她的衣袖抽噎着道:
对不起,我没想把这么多垃圾情绪都倒在你这里的,我只是没忍住
别,别道歉!岳烟拥住了她,低声但坚定地说道,没关系的,我说过没关系的!
她哭,岳烟就陪着,随意她倾倒自己的情绪。
眼泪将两个人的前襟都湿透的时候,快要闭过气去的鹿青崖才有能力调整呼吸,将最后一点泪水的余孽流尽。
见她用手擦拭着眼泪,岳烟索性掩起袖口替她将泪擦了。
哭累了?
岳烟声音沉沉地问道。
鹿青崖点点头:嗯。
上床吧?
嗯!
替鹿青崖将衬衫夹换下来,岳烟低头一看,才发现拖鞋已经在缠绵的时候踢到好远了。眼看着鹿青崖居然要赤着脚从妆台上跳下来,岳烟忙伸手去接
她是哭傻了吗?地上多凉啊?
没等鹿青崖娇嫩的裸足碰到地板,她的人已经完全被岳烟抱在臂弯之间,就这样直接被岳烟直接放到床上。
她已经哭没了力气,像柳树刚抽出来的树芽一样软,水淋淋又软乎乎地把自己埋进被窝里,还是岳烟给何思邈发消息,说那些服装已经试过了,尺寸挺合适的。
困了吧,岳烟把她的手机放在她能够到的地方,歪着脑袋问道,那我就不打扰了?
啊你去哪儿?
软趴趴的小树芽一下子支棱起来,伸手拉住她的袖口,有点可怜地问道。
岳烟也微微一怔:你真要留我在这儿睡啊?
明明以前也不是没睡过一张床。可是自从上次酒醒后,发现鹿青崖满身都是自己留下来的爱|欲痕迹,说起同床共枕这件事,岳烟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开始不对起来。
再磨叽的迟疑,也终究在鹿青崖的一句质问面前败下阵来。
为什么不呢,难道你讨厌姐姐吗?
鹿青崖半个身子窝在被子里,歪着一颗小鹿脑袋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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