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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走发小的O前妻(GL)——七夕是大头喵(1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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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来的时候,云宛端着一杯牛奶在客厅,电视打开,放新闻,声音开的很大,云宛坐沙发上看。

灾区新的情况吗?阿姨问。

对。

惨哦,快要过年了,遇到这种事,哎,真是

对阿姨的感慨,云宛只抿唇用苦笑带过,没搭话。

接下来的两天,云宛就住在自己家里,震区的新闻每天刷新,一天从早到晚的播报不间断,灾情的拍摄画面,越来越深入震中地带

播报出来的新闻,也越来越惨烈。

瞧见这些画面,云宛相对还算是比较克制的。

她找的阿姨每每和她一起看新闻,总是看得眼眶发红,不自觉哭泣起来。

一边难受,一边说太惨了太惨了之类的话

云宛她只默默给阿姨递纸巾,再继续看报道,不漏过每一条灾区的最新新闻。

地震第二天,倒塌的信号塔开始进行抢修,一如新闻报道,正常状态下,信号塔的这种损坏程度,一般都要四到五天的维修周期,前提是,在人力充足的情况下

现在人力严重匮乏,能调动的人员,基本都投入到搜救工作中去了,信号塔的维护,在目前有限的条件下,官方给出的时间周期,达到了平时的三倍之久。

云宛等不了那么久。

不过,按华国的抢险效率,真正的时间也不会那么久。

震后第三日,云宛收到了竹岁的电话,和国安局关系不大,主要是和她讲一下开放民众救援的最新消息。

震中伞`兵进去了,画面也进行了回传,进震中道路清理出来了两条,情况很糟糕。下午我家老爷子开会,三区和五区的领导也都来上京了,上京马上会对震区投放一波抢险物资,开放民众自发性的救援一事,目前暂定在两天后。

云宛惊讶,这么快?

竹岁声音也蒙着一层阴郁,人手实在是不够。

全球经历了持续几百年的生育率不断降低,现在总人口才多少啊,华国是大国,相对来说,已经算是人多的国家了,但是这种相对的多,还是不足够完全覆盖灾区所需的救援人力。

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而且不止会鼓励自发性的救援。

国家机关单位,军部会要求系统性的派遣支援人力,每个单位都有硬性指标。

云宛愣了愣,意识到什么,点了点头,道谢。

竹岁:没什么,就是

话在嘴边卡了下,到底没说出来,最终,女alpha只道。

总之你不要太担心了,震中那么多人,尤队他们可以说是自救能力最强的那一批了,他们出事的概率相对很小。

当然,也只是相对。

我知道。

竹岁感觉云宛比前两天平静了些,她有些闹不懂这份平静来自何处,但不管如何,这状态总是比慌张惊惧,要好得多。

竹岁最后道,我是尤队一手带起来的,云小姐你最近有什么需求,都可以找我。

能帮忙的地方,我都会尽力。

云宛笑了笑,谢谢。又再次道谢。

竹岁的消息准确,在开放民众救援前,上京各个机关单位得到了通知,要求派遣救援的小队,深入震中周边,进行人力的支援。

云宛在工作群里看到大家在讨论了,问了一句,军纪委的把通知直接贴给了她,红头文件,板上钉钉的事情。

震后第四日,在工作群里得到消息之后,云宛回了云父家一趟。

开车到小区外停好,进小区的时候,她在小区门口站了很久,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得保安大叔路过,关怀问了她几句,得到她没事的回复,云宛才进了小区。

这天云宛很正常,云父开始还怕她伤心,结果沉默吃完晚饭,父女两一起看地震新闻时,云父余光时不时瞥云宛,发现她精神状态还不错,是个什么心情看不出来,但面上,挺镇定的,不像是慌了神。

云父心下稍安。

他的感觉不错,云宛确实很镇定,不过这份镇定的来源,和他能想到的,又都不太一样。

新闻播报完,云父巴巴泡了好茶,平时云宛偷喝他茶厉害,今天却似乎没关注他拿的什么茶叶。

哎,还是不可能完全没影响的,云父这样想。

闲聊过几句灾区的情况,云宛看了眼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低头喝茶,换了话题。

我今天来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很久。

茶香袅娜,云父揭开紫砂壶盖注水,随口搭话道,嗯?是看到什么了?

没有,没看到什么人,一切如常。

云父笑了笑,正想开口,云宛下一句不停歇道,我只是想到了很久以前。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是在这小区大门口分开的,我背着上学的书包,或上你的车,或者上我妈的,开启一天的生活。

云父手中壶一歪,水浇偏到壶口外去,溅烫了几点到手上,除了心中那蓦然漫开的惶然,他第一时间什么都感觉不到。

云宛没抬头,只盯着自己的杯子,也没瞧见这点异样,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格外小心道。

其实,我一直很怀念以前的生活。

只不过拥有的时候,我并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拥有的时候,那对于云宛来说,只不过是她幸福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一天。

如果她好好成长,后面没有那件事情的话,她也不一定会记得那些琐碎。

更不消说产生怀念这种情绪。

你从来没和我说过这些。

满室寂静良久,云父将手中的开水壶放下,神情惘然回复道。

云宛面上只露出个淡薄的笑意,点头,是,没说过。

可是回来之后,你也从来没有再和我聊过妈。

云父声音沉沉,似是认真在思考,是吗?

云宛的回答很肯定,是。

云父沉默了。

云宛素日里不是个能藏得住心事的,说到这儿,罕见的也没有再说话,安静低头给自己续茶。

云父看着面前已经长成大人的自家姑娘,这一眼仿佛穿过了时光,透过成人的脸,再想到了云宛小时候的模样,开口不禁沙哑,你是在怪我吗?

问得云宛喝茶的手一滞。

片刻,她轻轻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也很痛苦。

我只是今天想说说我的感受。

我们好像从来没聊过。

我不知道为什么您不和我聊这些,小时候

回想起从基地回来之后的情景,云宛轻出了口气,很是难耐道,至少我小时候,是因为害怕,才一直不提。

而等她大了,慢慢地懂事了,三观刚成形,有些事一知半解的,更不好提。

云宛青春期每次想到家里的事情,总是会觉得自己站在对和错的交界线上,线的一面是她爸,一面是她外祖一家,好像她承认一方对,另一方就注定得是错误的。

但云宛并不觉得双方都是对的,也不觉得是错的。

就这样,她的内心,纠葛着,不能理解。

于是回避。

回避的次数多了,便习惯了掩埋,像个成年人一样,过去的都作罢,不再提了。

她想,对于她妈的事情,她与其说是原谅,又或者说是放下,不如形容为算了,更贴切。

太复杂太纠葛太难受,她不愿意再去想,与其日日煎熬,不如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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