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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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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毒,也极美。

男人总喜欢征服既毒又美的东西,越是身居高位越是如此,宠物都需要尖利的爪子,但却无论如何挣扎都伤不了主人。豹子、老虎、食人花一样的女子……这些东西,历代将军或是君王似乎都会或多或少豢养一些,而白轩绝最喜欢的,是蝎子。

他乌黑的眼瞳中笑意满满,陡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回道:“莫非你洗澡的时候,还会穿衣服不成?”

玉罗刹说完之后就已后悔了,但他本是高傲惯了的人,又怎能忍受别人的调笑?但他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一运真气,身上大大小小伤似乎全都开始叫嚣疼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白轩绝并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等到红衣人失去了意识沉入水底,他才慢悠悠地挪过去把人抱出来,拽着根自上垂下来的绳子上去,将人随意放平了。

晴空一望无垠,白云悠悠千载,白轩绝坐在一旁细细抚过红衣人的眉眼,脱去了他的衣物查看他身上的伤势,确认这人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才终于俯身,贴合在了已失去意识的人的唇上。

有规律的吸气呼气,白轩绝一只手按压着另一人的胸膛,接触到那光滑的肌肤,只觉心情大好。

玉罗刹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醒来的时候,周身一股清凉之意,伤势都已被处理过了,上好的膏药让他产生种伤势尽复的错觉,而依照常理,这样去鬼门关转了一圈的重伤要好起来少说也得十天半月。

他靠在一个人怀里。

一颗红艳艳的果子递到唇边,核已被体贴地剔除,玉罗刹也不逞强,张口把那果子吃了下去。今时今日,他仅仅是自己而不是教主,身上也没有什么令人觊觎的东西,倒是难得的放松。

自创立神教以来,多久没有这样的日子了?

之前的血衣已不知所踪,玉罗刹身上披着件青色的轻纱,和如今怀抱着他的人衣衫同色,两人距离太近,远远瞧去就似一朵青云,轻轻飘荡在人间。

萍水相逢,为何相救?

玉罗刹不是个会相信话本故事的人,那些义薄云天的大侠离他太远,何况这人若是精通医理,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就会发现他身上带的药物都太狠毒,跟正道是不沾边的。

他本以打定主意不说话,但当第二十个果子下肚的时候,玉罗刹终于忍不住道:“吃不下了……”

白轩绝伸手撩起玉罗刹衣衫下摆,在他阻止之前将手掌贴在了他的小腹上,严肃道:“嗯,好像的确饱了。”

玉罗刹惊怒难言:“你!”

忍俊不禁的笑声轻轻响起,青衣人见好就收,示意他去瞧身旁叶片上的果子,道:“我还在猜你要多久才会说话呢。”

耍他很有意思么?玉罗刹气闷地扭头,总觉得在这人面前,自己显得太弱势了些,这种感觉让长期身处高位的他分外不自在。

白轩绝饶有兴致道:“小蝎子,这地方偏僻地很,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玉罗刹对这个称呼没有任何反应,也不说话。

搂着他的人兴致勃勃地继续猜测:“兄弟反目?父子相残?偷腥被妻子发现?……”

眼看着这人越猜越离谱,玉罗刹终于忍不住打断道:“属下夺位。”

白轩绝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么普通,一点都不刺激。”

玉罗刹:“……”

一双手捧起他的脸,两人的脸庞几乎贴合在一处,精致的五官近看更是令人心神动摇,白轩绝柔声道:“被下属背叛还有时间摔落悬崖,跟这张脸也有关系吧?”

玉罗刹闭了闭眼,沉默。一个人的容貌,本不是可以选择的。

白轩绝轻轻道:“我传你一门掩盖面目的功夫怎么样?”不知何处而来的雾气似慢实快地升腾而起,拢住他手足面目,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嘶哑,带上些金属的质感,犹如十八层地狱下的森森鬼魅,让人不寒而栗。

玉罗刹运足目力朝雾中看去,即便离得这般近,也瞧不起他的五官。

他冷声道:“你有什么目的?”江湖中人,若非师徒家人或是感情极好的朋友,少有会传人上乘功夫的,尤其是这种独门武功。

雾气散去,现出那张精致的脸,白轩绝微微而笑,慈悲而怜悯,如同西天的菩萨般神圣,话语间却是毫不掩饰的轻佻,摩挲着怀中人的下巴轻轻道:“我看上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长老洗澡的地方原型在此~

☆、西门吹雪x叶孤城(上)

阳光明澈,透过窗棂撒进来照耀出金色的光斑,小小的婴儿房里,有稚嫩的欢笑传出,生命是美好的,充满了初生的喜悦。

绵软的小被子,绝没有一丝不齐整的线头扎伤幼嫩的肌肤,婴儿小小的身体裹在精致的襁褓之中,五官还未张开,却也已可以瞧出些自家血脉的轮廓。

摇篮里的小婴儿眯着眼睛咯咯笑着,那未染上任何色彩的黑色眸子亮晶晶让人心醉,伸出短短的小手做出虚抓的动作,五根小手指肉肉的极为可爱,或许是由于没有抓到任何东西,婴儿小嘴一撅,作势要哭出来。

玉罗刹赶忙将自己的手指伸过去好让宝贝孙子抓在手里。

小婴儿将抓到的东西放在嘴里含着,还没有长牙的小嘴柔软而湿润地包裹着玉罗刹的手指,他的心也仿佛被包裹般变得如斯柔软,忍不住轻勾唇角露出个柔和的笑容。

含光还太小了,轻微的磕碰便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而依西门吹雪的性子,他这辈子大概也不会有第二个孙子了,因而玉罗刹对家里的这棵独苗自是十分爱惜的,爱惜到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的地步。

但有些事,他还是没法子做的。

——因为做不好。

闻到股熟悉的味道,玉罗刹立起身来,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威严道:“给含光换尿布吧。”

两个相貌如出一辙的女子迎了上来,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脸蛋略尖些的道:“教主还没有学会换尿布么?”

脸蛋略圆些的女子善解人意道:“这些本就是我们份内的事,教主事物繁忙,自是无法兼顾的。”

粉桃、红桃这一对姐妹,是玉罗刹从白轩绝的寨子里借来的,白轩绝身为大长老,对寨中人的掌控是一等一的,和西方魔教层出不穷的叛徒和异心之人显然不可同日而语。

玉罗刹当然不会妄自菲薄,这只是因为两边的性质不同才会如此的,并不是他能力的问题。

觊觎小含光的人实在太多,何况就算教众们没有异心,也难保不会自以为是地做些什么,所以还是老家的人保险些。

对了,玉罗刹的老家,就是寨子。

寨子的名字,就叫寨子。有一段时间,也有人称呼其为“凤仪寨”,然后就有一任大长老发现历史上有个凤仪亭,是智商明显不够用的某个武将和命运不怎么美好的某个女子相聚之处,怎么听怎么不太吉利……于是他果断去掉了前两个字。

↑喂,你忘了取个新名字!

玉罗刹本不是寨子里的人,但在他“嫁”给白轩绝以后,就成为了大长老夫人。苗疆人对伴侣都很信任,在一个封闭的寨子里,他们允许寨中人带回自己的伴侣一起生活,但是其他人都不被允许进入这秘密的圈子。

苗疆中的少女总爱给情郎下蛊,是否就是这传统的由来?

昆仑山,终年积雪的山峰。西方魔教的就建在昆仑山之中。

玉罗刹慢慢向上走去,和一个涨红了脸哭泣的少女擦身而过,就瞧见在寒风中持剑而立的西门吹雪。

白衣如雪,和周围的环境几乎要溶为一体。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西门吹雪转身,冷冷道:“你本可以阻止她们的。”继任少教主之后,西门吹雪的烂桃花便是数不胜数。

评价一个人时,正道以品德为标准,魔教以实力为标准。这实力不但指自身的强大,也指势力的强大。

西门吹雪无疑是这样一个人。

不久后的将来,他就将成为神秘莫测、势力也莫测的西方魔教教主,更妙的是,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在第一个少女“偶遇”了西门吹雪而玉罗刹夸奖了那个女子之后,教众们都隐隐明白了教主的意思,顿时纷纷打起了少教主的主意。

玉罗刹还是一身红衣,天地茫茫一片白,只是他被赋予抹独特的艳红,蛊惑人心的脸庞上是种担忧的神情:“阿雪,你难道就要这样一个人走下去?人总是不能一个人活下去的,有些时候,你会很寂寞,需要另一个人的陪伴。”

西门吹雪漠然道:“我可以去找陆小凤。”

陆小凤是个很喜欢朋友的人,尤其喜欢朋友去找他喝酒谈天,就算有朋友半夜里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他也是高兴的。

玉罗刹默默咬牙,道:“陆小凤已经和花满楼在一起了。”

打扰一个单身的朋友,和打扰一个已经成亲的朋友,显然不是一个概念。

见儿子没有反驳,玉罗刹柔和了声音,劝一个闹别扭的孩子般,缓缓道:“我虽然看着还很年轻,但年纪也已经不小了,没法子陪你一辈子的。”

西门吹雪若有所思:“所以你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玉罗刹:“……”

沉默蔓延,良久,西门吹雪迟疑道:“你想要个怎样的儿媳妇?”

玉罗刹大喜之余左思右想,道:“至少是一个能够帮你出主意的人。”也许有些人天生就不是玩弄权术的料,西门吹雪的教务实在是太让令人绝望了,和他在剑道上的成就一样让人绝望。

叶孤城陡然发现,西门吹雪和他的联系亲密了许多。

来往的鹰飞翔于海天之间,远远瞧去只是一片蔚蓝与碧绿中小小的黑点,并不引人注目,若是飞近了,便可以瞧见那锐利的目光、弯钩似的爪子和有力的羽翼。

这鹰是直接飞来城主府书房的,叶孤城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若是到达的时候太阳已沉下去一个时辰,这鹰便会直接飞去叶孤城的卧室。

仅凭这一点,叶孤城便知道这鹰是白弦驯养的——会这般了解他所在位置、也有可能驯养这鹰的人,仅此一个。

南海上的日光比中土的要强些,叶孤城微微拉下些帘子,捏开自鹰爪上取下的蜡丸,展开内里的绢布细细看起来。

大理石的桌面泛着层莹润的光,风轻拂,花影摇动,白衣人神态安详,恍若已在天上。

叶孤城眉峰蹙起。

在西门吹雪还只是万梅山庄庄主之时,两人偶尔的书信往来,交流的除了剑道,还是剑道。而如今,西门吹雪的信已经丰富了许多,就像是在西方魔教终于找回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所应有的那些一般,也会聊些琐事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说起教务。

叶孤城想了想,唇角微勾,提笔回复。

西门吹雪的威信不足。

能够率领一群狮子的,可以是一只老虎或者一条狼,只要够强,狮子也许并不会在意你是不是狮子;但能够率领一群狐狸的,只能是一只狐狸。

让狐狸们猜不透你的心思,你就有资格做领头的狐狸了。

但西门吹雪的性子,实在做不来掌控人心之事,他天生缺少将一件事抽丝剥茧的能力,也不会将某些东西联系起来加以利用。

玉罗刹认为这些都不是问题,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有手下人去做,教主只要做到三件事:最强震慑、发号施令、高深莫测。

西门吹雪毫不犹豫地向叶孤城请教了。他还记得那个融雪的夜晚,白弦对他说过的话。

从那天开始,西门吹雪开始邀请神教众人比武。

完全没有规律,也完全没有轻重,被西门吹雪挑战过的有的受益匪浅心悦诚服,有的重伤在床甚至丢了性命……渐渐的,教众们发现但凡受益匪浅的都渐渐成为中流砥柱,重伤的都有或大或小的错处,丢了性命的自是生了异心或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教众们瞧少教主的目光,渐渐不一样了,多了尊敬和畏惧,玉罗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卸任,带着孙子去找阿轩了。

大长老待在寨子里,教主待在神教里,这两人,本是聚少离多。

或许这才是玉罗刹急着传位的原因?

被抓了壮丁的西门吹雪表示,慢慢来就好。

这天用饭之时,玉罗刹似是不经意般道:“给你出主意的人是谁?”自家人知自家事,玉罗刹知晓西门吹雪本人绝对想不出这样的法子。

西门吹雪搁下筷子,道:“叶孤城。”

心中陡然涌起种不祥的预感,玉罗刹迟疑道:“你准备找的媳妇……”

西门吹雪点头:“叶孤城。”

玉罗刹坚强道:“……他的意思呢?”

西门吹雪回答得毫不脸红:“他还不知道。”不过也很快就要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决定互攻了!如果西门吹雪攻,阿弦不会善罢甘休的~嘤嘤突然发现好久没写阿弦和阿九来,下章出来打个酱油

有人说,作者的智商代笔了文章的最高智商,所以当作者不会取寨子名字的时候……不知道第几任大长老你辛苦了

ps:诚征寨子里的人的名字!苗族的名字怎么取,年糕取中原的名字已经够呛了。

格式大概这样:

姓名(限定两个字):

衣着:

出场台词:

想对阿弦或阿九说的话:

求各种神逻辑各种天然黑←←

声名:应征了不一定会上哦00。阿泪我还记得你的云影呢。据说苗族名字不超过两个字,白轩绝是不是应该改成白轩……不管了,大长老就让他特殊点吧

☆、叶孤城x西门吹雪(下)

海天连成一线,深深浅浅的蓝色渐次浸染,分不清边界的所在,白色的城如同片白色的云彩,轻轻飘荡在蔚蓝的天空上。飞仙岛上白云城,白云城在白云外。

天空高远而辽阔,质朴而结实的帆船上,帆已被放下收好,坚硬木质制成的浆被随意搁在一旁,给人种慵懒、惬意、悠闲之感。

叶孤城是带着弟弟和弟媳出来游玩的。白云城主每天的日程排得并不满,但即便无事之时,他也喜欢待在书房里,今日是却是被叶孤弦硬拉出来的。

船只荡开微微的波纹,随着海浪摆动,冬日已快要过去,阳光温暖地恰到好处,平等地照耀这一方天地。几只海鸥轻巧地飞掠而过,有个轮廓模糊且熟悉的黑点自远处飞来。

是给西门吹雪送信的苍鹰。

宫九从甲板上坐起来,眯着眼往上瞧,道:“这就是阿弦养的那只鹰?它是不是瞧见咱们了?”

叶孤城淡淡道:“也许它没有你想象得那么聪明。”

苍鹰已飞过了这条船,飞进了不远处的白云城。

宫九嘴硬道:“一定是它笨!”

但见天际空茫,苍鹰又从飞仙岛上展翼飞了回来,嘴里发出声高亢的鸣叫,在帆船的上空盘旋。

九公子:“……”他呜咽一声,趁机把脸埋进了白弦怀里。

白弦忍俊不禁:“哥,你就别欺负他了。”

叶孤城不置可否。作为一个在过去近十年间混迹于江湖对自己的身份瞒天过海的太平王世子,宫九的心机手段自然是顶尖的,但在他面对白弦等人时,枭雄的影子便完全消失不见,就像是个初涉江湖的人士一般。

因为周围有让他放下心防的存在。

叶孤城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心中对于宫九这个莫名其妙的弟媳也并不是无法接受的。但作为长兄,他实在很难以平常心对待这个时时在吃自家弟弟豆腐的人。

尽管他也知道,以这两人的关系,再亲密的事情想必也已做过了。

叶孤城熟练地自船舱里取出个木质的支架搭在蓬顶上,苍鹰滑翔着降低了速度,轻车熟路地落在支架上。

蜡丸里有张绢布,其上的字迹带着种凛然的剑意,白弦凑过来瞧,道:“阿雪哥要来白云城?”

太阳落下去的时候,三人才回到飞仙岛。

一路行来,有种淡雅的幽香萦绕鼻间,走过转角,枝头上的大红花朵就这样突兀地撞入视线之中,芬芳惊艳。

城主府里的红梅开得正艳。

这儿本没有梅树,仅有的几株都是早已长成后移栽过来的,自万梅山庄而至飞仙岛,十株梅树竟是全部存活,这是否也是种十全十美?

西门吹雪正在用一种缓慢而不易察觉的方式入侵叶孤城的生活。大理石桌面上有他送的镇纸和砚台,洁白的墙壁上有他所做的画,枕头旁有他捎来的清神香……这一切所为的心思,昭然若揭。

旁人怕是不会察觉这等变化,但对长兄房中了若指掌的白弦,自是能瞧出其中蹊跷。

一个是长兄,一个是义兄,都是冷冰冰不讨女人欢喜的性子,若是两人能够凑在一块……也不过是顺其自然。

上元节。

元宵之夜,天上的星月已被地上的花灯掩盖了光芒,男女老少成群结队上街赏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小孩儿们欢笑着提着一盏盏充满童趣的花灯,稚嫩的欢笑声遍洒在每一个角落。

灯光连在一处有若条看不见尽头的长龙,让叶孤城恍然忆起曾经潜到海底深处时,在漆黑的海水中看见的长长的光带,那一瞬间极致的辉煌绚烂,如此让人目眩神迷。

叶孤城手上,提着的是自家弟弟做的花灯。

白色的宣纸糊在灯笼骨架,窄条的仿绫纸上下镶边,这是个雅致的宫灯,其上是绘制的花鸟草木,灵性非凡,几欲挣脱画纸而出——叶孤弦在丹青上并无建树,这自然是宫九的手笔。

饶是叶孤城,也不得不承认,宫九的确是天下少有的人物。

人潮如织,叶孤城很快失去了幼弟的踪迹,他想了想,举步朝南方走去。

庙宇外有棵菩提树,深绿而富有光泽,尘埃不染,佛教尊其为圣树。菩提树下,有三生石记载三生之事,三生石旁,有许愿池轮回世人之缘。

不论叶孤弦和宫九去往何处,他们总是要去那儿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上元佳节本也是定情之日,叶孤城一直知道这一点,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未曾思及自身——三生石旁,竟有一人等待。

第17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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